何雨柱扛起倆酒壇子,沖她笑道:“嫌滲人?等泡好了酒,您想喝還喝不著呢!”
話音未落,劉光天從外頭進來,瞅見滿院子的壇子直咋舌:“柱子哥,您這是要開藥鋪啊?”
閻埠貴立馬接話:“去去去!這是領(lǐng)導(dǎo)特批的藥材,你懂個啥!”
眾人七手八腳把東西搬進屋,閻埠貴瞅著東廂房碼得整整齊齊的壇子,搓著手問:“柱子,需不需要我?guī)湍銡w置歸置?我年輕時在藥鋪當(dāng)過學(xué)徒……”
何雨柱往他兜里塞了根煙:“三大爺受累!等完事兒少不了您的好處!”
閻埠貴樂得滿臉褶子直顫,立馬擼起袖子開始擺藥材,嘴里還念叨著:“虎鞭七根、鹿茸兩對、枸杞三斤……”
何雨水端著盆路過,嘟囔道:“哥,這味兒熏得人腦仁疼……”
何雨柱拍了下她腦袋:“小丫頭片子懂啥!這叫‘藥香’!等爸泡完酒,李副廠長一高興,說不定給我提個食堂副主任當(dāng)當(dāng)!”
閻埠貴聽見“副主任”三字,手上的枸杞袋子抖了抖,指尖捏著藥材往壇子里塞得更急,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副主任好啊!咱院多少年沒出過‘公家人’了!”
正說著,許大茂叼著根煙晃進院門,自行車鈴鐺“叮鈴”響得刺耳。
他斜睨著東廂房里泛著油光的虎鞭罐子,嘴角扯出抹笑:“喲,何大副主任這是提前擺官威呢?我當(dāng)是誰在這兒搬棺材板兒,合著是給領(lǐng)導(dǎo)泡‘壯陽酒’啊?”
何雨柱抄起個空壇子作勢要砸,卻被閻埠貴悄悄拽了拽袖子。
他沖何雨柱擠擠眼,又轉(zhuǎn)頭沖許大茂哼道:“有這閑工夫貧嘴,不如幫著搬壇子!當(dāng)心柱子回頭讓你去食堂掏泔水桶!”
許大茂罵罵咧咧推車上樓,閻埠貴則彎腰又搬起個壇子,湊近何雨柱壓低聲音:
“柱子,不是三大爺多嘴,這虎鞭……”
他指了指玻璃罐,“泡完酒剩下的渣子,能不能給我留點?我那老寒腿啊,一到陰雨天就……”
何雨柱樂了:“三大爺跟我客氣啥?等泡完酒,剩下的好商量!不過丑話說前頭,這事可別跟易中海提!”
閻埠貴立馬拍胸脯:“放心!我嘴嚴著呢!”
說話間,解成解放兄弟倆沒精打采地從屋里出來,閻埠貴立馬瞪眼:“磨磨蹭蹭的!沒看見你柱哥忙不過來?趕緊把東廂房收拾出來!”
暮色漸濃時,七八個酒壇子總算在東廂房碼得整整齊齊。
閻埠貴擦著額角的汗,瞅著何雨柱塞過來的幾個雞蛋,忙堆笑推拒:“使不得!幫自家人干活,要啥雞蛋!”
何雨柱硬塞給他:“拿著!回頭給孩子們煮倆補補!”
閻埠貴揣著雞蛋樂開了花,趁何雨柱不注意,偷偷往兜里又塞了把枸杞。
路過院子時,聽見何雨水在屋里嘟囔“凈瞎折騰”,他立馬接話:“雨水啊,你哥這是干大事!等以后當(dāng)了干部,你出門都得讓人高看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