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腰湊近她,忽然壓低聲音,“再說了,我就算沒結婚……秦姐你舍得扔下兩個孩子跟我走?”
秦淮茹的臉“騰”地紅到耳根,伸手推了他一把:“少胡說八道!我、我吃飽了,我洗碗去了。”
何雨柱看著她慌亂的模樣,心里松了口氣,又忍不住想逗她:“吃飽啦?你沒吃飽的時候就有力氣得很。
咱倆剛才在屋里的時候,你那舉動,恨不能在我后背撓出個窟窿……難不成真想讓于莉發現點啥?”
“你……”秦淮茹咬著嘴唇瞪他,伸手掀開他的衣服,只見他后背上的皮膚光滑平整,哪有半分抓痕?
想起自己方才那些失控的舉動,忽然覺得臊得慌,抓起桌上的抹布就往他臉上甩,“趕緊擦你的地!再廢話我把醋瓶子扣你頭上!”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慌忙進入堂屋的身影,嘴角一揚,露出抹得意的笑……小樣兒,還不是被爺拿捏得死死的?
他摸了摸后頸,想起剛才她指尖的溫度,又忍不住低笑兩聲,轉身哼著小曲兒收拾廚房。
秦淮茹端著裝滿碗碟的臉盆往水池走,褲腿掃過青磚縫里的野草。
正在搓洗衣服的二大媽抬頭,鼻尖動了動,眼睛立刻亮起來:“哎喲淮茹,你身上這味兒……傻柱又請你吃好吃的了?這肉香飄得二里地都能聞見!”
“嗨,哪是什么好吃的!”秦淮茹故意把盆往水池邊一墩,濺起的水花濕了袖口。
“就一小塊牛肉,還是我幫他洗碗筷換來的!等下還得去給他擦桌子掃地,不然連口湯都撈不著。”
“傻柱他媳婦呢?”二大媽探頭往何雨柱屋里瞅,圍裙在手上擦了又擦,“咋結了婚還讓你一個外人收拾屋子?于莉那丫頭不是最講究體面嗎?”
“咳,于莉跟雨水去百貨大樓了,說是要買幾件新衣服。”
秦淮茹拿起絲瓜瓤刷碗,油湯混著清水在池子里打旋,“傻柱這人你還不知道?懶驢上磨屎尿多,自己不愿收拾屋子,就拿塊肉哄我當老媽子!”
二大媽撇著嘴直搖頭,手里的棒槌砸在衣服上“啪啪”響:“要說于莉這丫頭真是掉進福窩了!
自打嫁了傻柱,頓頓不離肉腥,隔三差五下館子,這會又去買新衣服……你聞聞這肉香,指不定燉了好幾斤呢!”
她忽然嘆口氣,眼神飄向自家晾著補丁衣服的竹竿,“哪像我們家那口子,掙的錢全填了酒缸,我這雙手都搓爛了,也沒見著塊紅燒肉……”
“誰說不是呢!”三大媽端著洗衣盆湊過來。
“你瞅瞅人家于莉,這幾天衣服就沒見穿重樣的!這人吶,真是同人不同命……別人家的媳婦,連口飽飯都吃不上,哪像她……”
秦淮茹聽著這些話,手里的動作慢下來。池子里的水映出她微微皺起的眉頭,想起剛才和何雨柱在屋里的種種,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絲瓜瓤。
她慌忙甩了甩頭,把碗碟摔得叮當響:“快別說了,越說越心酸!我啊,就是個勞碌命,幫人洗完碗還得回去給人家收拾屋子。你們慢慢聊,我先過去了!”
她端著空盆往家走,聽見身后二大媽跟三大媽還在嘀咕:“你說傻柱對秦淮茹這么好,該不會……”
“哎喲可別胡說!人家秦淮茹可是正經人。”
三大媽心里暗忖著自家最近沒少得何雨柱的好處,面上卻不顯,“再說于莉那么厲害,能容得了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