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提了!”閻埠貴把桶往地上一放,掏出手帕擦汗,“本想著去通惠河甩兩竿,好家伙,河邊人比魚還密!
我騎著二八杠蹬了幾十里地,跑到永定河才釣著這么些貨,那水質比通惠河清亮三倍!”
“永定河的魚蒸著吃最鮮。”何雨柱蹲下身,手指點了點桶里的鯽魚,“三大爺,我要這條鯽魚,再搭這條草魚,鯽魚有一斤多吧,草魚咋也得三斤往上?”
“差不多五斤整!”閻埠貴豎起三根手指晃了晃,“柱子你敞亮人,咱不玩虛的,你拿啥換?”
何雨柱抹了把手上的水,心里合計著空間里那一百多畝水塘還空著呢,水塘里水草長得瘋,就是缺魚苗,趕明兒得去永定河“進貨”……
嘴上卻不含糊:“十顆咸鴨蛋,再加一斤面粉,您看成不?”
閻埠貴小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心里盤算了下,他一拍大腿,笑得滿臉褶子都堆一塊了:“成!就這么著!柱子你這人講究,跟你換東西痛快!”
何雨柱彎腰拎起水桶,瞅見秦淮茹還在專注地褪雞毛,雞爪子上的鱗片都摳得干干凈凈。
他晃了晃水桶,鯽魚尾巴啪地甩了他一手水,心里琢磨著,等回頭弄點魚放空間水塘里,往后吃魚可就不愁了……總比跟三大爺換來得劃算。
沒一會兒功夫,雨水蹦蹦跳跳地回來了,腦門上還沁著層細汗。
她揚了揚手里的醋瓶,先把一支奶油雪糕塞進何雨柱手里,又將冰汽水往他工裝褲兜里塞:“哥,給你!雪糕都快化了,趕緊吃!”
玻璃汽水瓶在陽光下晃出細碎的光,瓶壁上凝著的水珠順著褲兜往下淌。
何雨柱叼著雪糕紙往旁邊一扯,咬得雪糕嘎嘣響:“甭光顧著吃,哥剛跟三大爺換了兩條魚,水池邊那桶里呢。
一條鯽魚一條草魚,中午給你燉鯽魚豆腐湯咋樣,就放你愛吃的嫩豆腐,湯熬得奶白奶白的。”
“真的啊?”雨水眼睛一亮,湊到水桶邊瞅了瞅,鯽魚尾巴撲棱得水花濺到她鞋面。
“太好啦!哥燉的湯比國營食堂的還香!我去年在同學家喝過一回豆腐湯,哪有咱哥做得好吃……”
何雨柱抹了把嘴角的雪糕渣,故意嘆了口氣:“可惜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咱櫥柜里連塊豆腐渣都沒有。”
“我去買!”雨水話音未落就往外跑,跑到廚房門口又突然剎住腳,回頭沖何雨柱叉腰瞪眼。
“好你個傻柱!支使我跑腿就直說,還繞這么大彎子,合著剛才夸你燉的湯好喝,都是你算計好的?”
何雨柱冤枉地把兩手一攤:“嘿!哥這不是怕你犯懶,想激發激發你勞動積極性嘛!快去快去,晚了供銷社該收攤了,買兩塊嫩豆腐,再捎兩根黃瓜回來!”
“就會使喚人!”雨水嘟囔著往外走,帆布鞋踩過院里的青石板,突然又回頭喊,“哥!要是我買豆腐回來,你得再給我買支雪糕!”
“你這丫頭,真是算盤珠子成精了!”何雨柱笑著抄起水瓢往她方向潑了點水,水珠在陽光里閃了閃,落在雨水后頸上,驚得她笑著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