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下油門,引擎發出一陣更悅耳的轟鳴,將一輛試圖挑釁的車遠遠甩在身后。
“老何,你得明白,我們現在打交道的這些人,無論是史塔克,還是那個拍賣師哈靈頓,他們本質上都是商人,是投機者。”
“他們的世界里,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只有赤裸裸的利益交換。”
“史塔克借我們車,不是因為他大方,也不是因為他喜歡我們。”
陰識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一種洞穿人心的清晰。
“這是一種投資。”
“他用一輛車的暫時使用權,向我們展示他的實力和誠意,通時也是在告訴我們,跟著他有肉吃。他賭的是,我們以后能為他創造出遠超這二百萬美金的價值。”
“那個哈靈頓也一樣。”
何中華沉默了。
他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高速公路上的車流變得有些虛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悶悶地開口。
“你說的對。這幫星條國的白皮,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在馬薩諸塞州這種地方,人人都把錢掛在嘴上,刻在骨子里。”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扭頭看向陰識。
“所以,你在停車場的時侯,塞給哈靈頓那張球星卡,也是這個意思?”
“嗯。”陰識點點頭,毫不避諱。
“一張星球卡,換一個資深拍賣師的人情和友誼,這筆買賣,很劃算。”
“而且,我已經拿到回報了。”
“什么回報?”何中華立刻來了精神。
“內部消息。”陰識的嘴角微微翹起,“哈靈頓告訴我,七天后,還是在那個碼頭,會有一場特別的拍賣會。”
“據說,有一批從歐洲過來的集裝箱,里面可能有好東西。”
“比如,一套保存完好的犀牛角餐具。”
“犀牛角?!”何中華的眼睛瞬間瞪圓了,“我靠!那玩意兒現在可是天價!而且是絕對的違禁品,他們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賣?”
“有需求,就有市場。”陰識淡淡道,“在金錢面前,法律有時侯只是一張可以變通的紙而已。”
何中華咂了咂嘴,表情有些復雜。
“七天后啊……”他忽然垮下了臉,“去不了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