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豚松了一口氣,帶領著剩下的幾個戰(zhàn)士,沿著通道快速前進。通道里漆黑一片,只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面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光亮。
“快到出口了!”江豚興奮地說道。
眾人加快腳步,走出了通道。出口位于寺廟后院的一片樹林里,周圍空無一人。江豚回頭看了一眼通道的出口,然后帶領著戰(zhàn)士們,朝著太行山深處的斷魂谷方向跑去。
他們跑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擺脫了“烏鴉”的追擊。江豚停下腳步,讓戰(zhàn)士們休息一下。他靠在一棵大樹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的傷口因為劇烈運動再次裂開,鮮血浸透了繃帶。
“江隊,您沒事吧?”一個戰(zhàn)士關心地問道。
江豚搖了搖頭:“我沒事。大家都還好嗎?”
剩下的戰(zhàn)士們紛紛點頭,雖然每個人都面帶疲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口,但眼神依舊堅定。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一個戰(zhàn)士問道,“趙剛他們已經(jīng)沿著密道離開了,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也不知道麻雀打探斷魂谷的情況怎么樣了。”
江豚沉吟片刻,說道:“我們先去斷魂谷附近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落腳,然后想辦法聯(lián)系趙剛他們。麻雀身手不凡,應該能打探到斷魂谷的情況,我們就在那里等他。”
眾人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江豚休息了片刻,帶領著戰(zhàn)士們,繼續(xù)朝著斷魂谷的方向前進。太行山深處,山路崎嶇,荊棘叢生,行走十分困難。他們一路上小心翼翼,避開了幾股巡邏的“烏鴉”成員,終于在天黑之前,到達了斷魂谷附近的一片山林里。
江豚選擇了一個隱蔽的山洞作為落腳點,山洞不大,但足夠他們幾個人藏身。戰(zhàn)士們在山洞里生火取暖,江豚則站在洞口,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夜色漸濃,山林里一片寂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偶爾傳來的獸吼。江豚想起了蘇曉棠,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傷勢有沒有好轉,趙剛有沒有安全地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他拿出懷里的兩枚人皮符號,緊緊攥在手心,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盡快集齊剩下的人皮符號,找到“烏鴉”的秘密據(jù)點,銷毀病毒,阻止“華北凈化”計劃,然后帶著蘇曉棠,遠離這場戰(zhàn)爭,過上平靜的生活。
就在這時,山洞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囕p微的腳步聲。江豚立刻警覺起來,掏出槍,對準了洞口。
“誰?”江豚沉聲問道。
腳步聲停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敖牐俏遥槿福 ?/p>
江豚大喜過望,連忙打開洞口的遮擋物,麻雀閃身走了進來。他身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跡,臉上帶著疲憊,但眼神里透著興奮。
“麻雀,你回來了!”江豚激動地說道,“斷魂谷的情況怎么樣了?”
麻雀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水,說道:“江隊,斷魂谷果然是‘烏鴉’的秘密據(jù)點!我潛伏在谷外觀察了一整天,發(fā)現(xiàn)谷里守衛(wèi)森嚴,有足足兩百多個‘烏鴉’成員,而且還有很多重型武器。谷的中心有一座巨大的堡壘,我猜測,病毒就存放在堡壘里面。”
“堡壘的守衛(wèi)情況怎么樣?”江豚問道。
“堡壘的守衛(wèi)非常嚴密,四周有高墻和鐵絲網(wǎng),門口有十幾個守衛(wèi),而且還有巡邏隊不斷巡邏。”麻雀說道,“想要潛入進去,難度極大。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血鴉竟然也在谷里,他似乎在指揮著什么,看起來像是在準備啟動‘華北凈化’計劃。”
江豚心里一沉:“看來我們必須盡快行動了,否則就來不及了。”
“江隊,我們現(xiàn)在只有幾個人,而谷里有兩百多個‘烏鴉’成員,還有血鴉坐鎮(zhèn),我們怎么可能打得進去?”一個戰(zhàn)士擔憂地說道。
江豚沒有說話,他看著手里的兩枚人皮符號,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智取。他的預知能力雖然厲害,但面對如此多的敵人,也很難全身而退。
突然,他想起了人皮符號拼接起來的地圖,地圖中心的圓點,應該就是堡壘的位置。而且,陳默言曾經(jīng)說過,想要進入秘密據(jù)點,必須要有兩枚以上的人皮符號作為鑰匙。或許,這兩枚人皮符號不僅是坐標和地圖,還能打開堡壘的某個秘密通道。
“麻雀,你在谷外觀察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堡壘周圍有什么異常的地方?比如隱蔽的通道或者機關?”江豚問道。
麻雀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異常的地方倒是有一個。堡壘的西側有一片懸崖,懸崖下面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我看到有幾個‘烏鴉’成員從懸崖上的一個山洞里出來過,但那個山洞位置很高,而且周圍十分陡峭,看起來很難攀爬。”
江豚眼睛一亮:“那個山洞很可能就是堡壘的秘密通道!我們可以從那里潛入進去!”
“可是,那個山洞位置太高,而且周圍很陡峭,想要爬上去太難了。”麻雀說道。
“再難也要試試!”江豚語氣堅定,“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fā),前往斷魂谷,尋找那個秘密通道,潛入堡壘,銷毀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