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房門終于“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了出來。老者身穿一件灰色的粗布長袍,手里拿著一根拐杖,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眼神卻十分銳利,像是能看透人心。他上下打量著眾人,目光最終落在了昏迷不醒的江豚身上。
“中了血鴉的‘幽冥毒’?”老者開口問道,聲音沙啞卻有力。
眾人一愣,沒想到老者一眼就看出了江豚中的毒。“是的,老先生!”麻雀連忙說道,“我朋友被血鴉的匕首所傷,中了劇毒,還請老先生出手相救!”
老者皺了皺眉,說道:“血鴉的幽冥毒,是用七種劇毒之物煉制而成,無解。你們還是回去吧,別在這里白費功夫了。”
“什么?無解?”眾人臉色大變,“老先生,您是活華佗,一定有辦法的!求您救救他!”
“我說過,幽冥毒無解。”老者語氣堅定,轉身就要關門。
“老先生,等等!”背著江豚的戰士急忙說道,“我朋友是為了阻止‘烏鴉’組織的‘華北凈化’計劃,才被血鴉所傷。‘烏鴉’組織想要用病毒殘害華北地區的百姓,我朋友拼盡全力,才銷毀了病毒,阻止了他們的陰謀。他是個英雄,不能就這么死了!求您發發善心,救救他!”
老者停下腳步,轉過身,眼神復雜地看著江豚:“他銷毀了‘烏鴉’的病毒?”
“是的!”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斷魂谷的地下密室里存放著大量病毒,是我朋友帶領我們,殺了血鴉和‘烏鴉’的兩位長老,炸毀了地下密室,銷毀了所有病毒!”
老者沉默了片刻,說道:“罷了,看在他是為了天下百姓的份上,我就試試吧。但我不敢保證能救活他,只能盡我所能。”
眾人大喜過望,連忙說道:“謝謝老先生!謝謝老先生!只要您肯出手,就算只有一絲希望,我們也感激不盡!”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把他抬進來吧。”
眾人小心翼翼地將江豚抬進木屋,放在一張木板床上。木屋里布置得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草藥和醫療器械。
老者走到床邊,仔細檢查了江豚的傷口和脈象,眉頭皺得更緊了:“毒素已經侵入五臟六腑,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想要解毒,必須用‘七星草’、‘龍涎香’、‘天山雪蓮’三種奇珍異草作為主藥,再配以其他輔藥,煉制解毒丹。但這三種藥材十分稀有,我這里只有七星草,龍涎香和天山雪蓮都沒有。”
“那怎么辦?”眾人焦急地問道,“去哪里才能找到這兩種藥材?”
“龍涎香是抹香鯨的分泌物,一般在沿海地區才能找到。而天山雪蓮生長在天山之巔,環境惡劣,采摘難度極大。”老者說道,“而且,就算找到了這兩種藥材,煉制解毒丹也需要三天三夜的時間,期間不能有任何打擾,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沿海地區和天山之巔,距離這里都太遠了,我們根本來不及啊!”一個戰士說道,臉上滿是絕望,“江隊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恐怕撐不了那么久。”
老者沉默了片刻,說道:“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我這里有一枚‘續命丹’,可以暫時壓制住毒素的蔓延,保住他的性命,但最多只能維持七天。七天之內,必須找到龍涎香和天山雪蓮,煉制出解毒丹,否則他還是會死。”
“七天!”眾人心里一沉,但隨即又燃起了希望,“只要能暫時保住江隊的性命,我們就有機會!老先生,求您先給江隊服用續命丹!”
老者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倒出一枚紅色的藥丸,小心翼翼地塞進江豚的嘴里。藥丸入口即化,江豚的喉嚨微微滾動,將藥丸咽了下去。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江豚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呼吸也平穩了一些,身上的抽搐也停止了。“好了,毒素暫時被壓制住了。”老者說道,“接下來的七天,就看你們能不能找到龍涎香和天山雪蓮了。”
“謝謝您,老先生!”眾人連忙道謝,“我們現在就出發,一定在七天之內找到藥材!”
“等等。”老者叫住了他們,“龍涎香在天津衛的黑市上可能會有,那里魚龍混雜,有很多奇珍異寶出售。而天山雪蓮,我聽說北平城里的‘瑞蚨祥’綢緞莊老板,手里有一朵,他是個收藏家,喜歡收集各種稀世珍寶。但這兩個人都不好打交道,想要從他們手里拿到藥材,恐怕沒那么容易。”
“不管有多難,我們都要去試試!”麻雀堅定地說道,“江隊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我和趙剛去天津衛找龍涎香!”一個戰士說道。
“我和老張去北平找天山雪蓮!”另一個戰士說道。
“不行,天津衛和北平都是‘烏鴉’組織的勢力范圍,雖然血鴉死了,但‘烏鴉’的殘余勢力肯定還在,你們兩個人去太危險了。”麻雀說道,“這樣吧,我去天津衛,老張和小李去北平,剩下的人留在這里,照顧江隊,同時防備‘烏鴉’的人追來。”
眾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安排比較合理,便同意了。
當天晚上,眾人準備好了行裝和干糧。麻雀和老張、小李分別出發,朝著天津衛和北平的方向趕去。留下的戰士們則在藥王谷周圍布置了警戒,同時幫助老郎中照顧江豚。
老郎中每天都會給江豚換藥、施針,壓制毒素的蔓延。江豚的情況雖然暫時穩定了下來,但依舊昏迷不醒,臉色依舊蒼白。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五天。前往天津衛和北平的人還沒有回來,留下的戰士們心里越來越焦急。他們不知道麻雀和老張、小李有沒有找到藥材,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遇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