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很強,遠比你最面對的空之律者更強,甚至已經與幽蘭黛爾相當。”
“當然了,我允許你為此感到高興,畢竟她們都是你的[學生],不是嗎?”
鐘離末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
赤瞳中閃過一絲極快的波動,有關切,有了然,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但最終都沉淀為一片平靜的深潭。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溫聲道:“我知道了。。。這或許,也是她們所選擇的道路的必然吧。”
“排除我對奧托的不喜,他所做的一切的確對崩壞戰爭有利。。。”
鐘離末的平靜反而讓梅比烏斯胸中的那股無名火燃燒得更旺。
她討厭鐘離末這種仿佛永遠能理解、永遠能包容的態度,尤其是在涉及到那些“外人”的時候。。。
“不愧是千年的狐貍。。。看起來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啊。”
梅比烏斯掐著他下巴的力道加重了些。
“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末?”
她湊近,幾乎鼻尖相觸,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冰冷的威脅和濃濃的不甘,“奧托死了,這座山莊。。。我們該離開了。”
鐘離末看著她,眼中沒有意外,只有一種了然般的溫和,甚至帶著一絲撫慰,“嗯,雖然這里空氣很不錯,但在這里待久了。。。的確有點想去外面看看。
“不過我們。。。回黃金庭院嗎?”
“哼。”
梅比烏斯松開手,轉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抵觸和嫉妒,“不然呢?難道讓你這個‘已死之人’流落街頭,或者。。。去找你那些‘牽掛’的學生們?”
“跟她們說你回來了?然后再去完成沒有完成的‘婚約’?”
她特意加重了“牽掛”和“婚約”二字,語氣中的酸意幾乎能腐蝕金屬。
鐘離末站起身,輕輕整理了一下被她弄皺的衣領,走到她身后,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環住了她緊繃的腰身。
他能感受到她身體瞬間的僵硬。
“梅比烏斯。。。”
他的聲音貼在她的耳后,溫柔得像嘆息,“我知道你不愿分享,畢竟獨占的思維在早就刻在了所有生物的基因里。。。但還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