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也想笑一下對舍友的關心表示感謝。
他試了試,沒有成功。
算了。
許也洗了很長時間的澡。他不想感冒,用的水挺熱,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泛紅。睡衣還是和宋明璟的情侶款。
今天太晚了。不看論文了。
許也躺到床上去。熄了燈。剛熄燈的時候很黑,什么也看不見。過了幾分鐘,眼睛能適應一些了,他隱約看到天花板和門縫里透進來的一點光。
不知道幾點鐘,許也突然想起手機還沒有充電。
他猛地坐起來,幾乎是跌撞著到客廳去拿到手機,放在床頭充上電。開機。
沒有。
很多消息彈出來。但是沒有他的。
許也想,今天太晚了,誰都要睡了。他也重新躺好。
一滴眼淚從眼尾流出,流過他的臉頰,掃到他的耳朵,最終落到枕頭里。
兩滴三滴。
許也終于慢慢喘不上氣,像可憐的溺亡者,被眼淚淹沒,在早有準備卻依然后知后覺的傷心里逐漸窒息。
第二天許也很早起來。他先到操場上轉了一圈,本來是想跑一跑,但是渾身實在沒力氣,就走了兩圈。真的很早,操場上幾乎沒人。只有零星幾個附近小區的老大爺在晨練。
他又到學校餐廳去吃早飯,點了好幾種,最終只喝了一點粥,沒動的打包到實驗室去給大家分。
他包攬了實驗室所有的雜活,郁盛還以為大家欺負他,嚷著要教訓他們。
他白天待在實驗室,跟在師兄師姐后面,看論文,找文獻,畫圖畫圖。晚上回去把攢了很久的電影一部一部看過去。
只在睡前打開手機,一條一條地查看消息。
沒有。
一直沒有。
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宋明璟消息的許也,會安靜地在床上躺到天亮。他這兩天已經在控制自己流眼淚的時長,爭取在天亮前能安穩地睡一會兒。
七天。
許也看起來一切正常,只是偶爾瞌睡。實驗室隔壁有個小的休息室,郁盛給他帶了毯子。
第八天,許也嘔出了沒有消化的完整米粒。
第十一天,有了宋明璟的消息。
不是短信,是電話。
許也在短暫的愣神之后,很快接起。
因為某些情緒,他聲線不穩:“喂。”
“你,東西還沒拿走。”宋明璟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么波瀾,短暫的停頓不是留戀,更像是顧忌這么多年相知相識的面子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