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馳亦沒跟他周旋那么多,而是用一只手架起他的胳膊,將他往自己這邊拉了拉,淡淡道:“你明知道,我不會聽你的。”
“那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一聽他那似是將萬事都在預料之中的語氣,沈南自就有些反感地奮力甩了甩,試圖逃脫他的鉗制與束縛。
瞥了眼他的腹部,傅馳亦基本忽略他的反抗,啟唇問:“除了臉,還有哪受傷了?”
果然,不管聽了多少次,沈南自還是很厭惡他無視自己,自顧教條的行為,于是咬了咬嘴唇,倔強地抬頭看向他,沉下聲音說:“傅馳亦,我再跟你說一遍。”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請你尊重一下我的隱私。”說完就徹底甩開了他的手。
與對方分開的那一瞬間,沈南自其實怔住了幾秒,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剛剛怎么甩都甩不掉的手,現在卻輕易地就與自己的胳膊分離開了。
不過,他現在也沒那個心思再去想這些事情,逃脫了束縛,又見傅馳亦沒說什么,便立刻轉身,拖著步子上了樓,接著“砰”的一聲,將自己臥室的房門重重關上。
傅馳亦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從小孩轉身后,就一直望著那單薄又不時踉蹌的背影,直到確保他安全進入房間,才逐漸暗下了眸,轉身離開了這里。
沈南自在房間里郁悶極了。
要是放在平常,就是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那么對老古董說話,更別說還是在自己動手推了他的情況下。
可他當時實在是太生氣了,根本控制不住不去反抗,而且,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其實除了生理上的疼痛以外,自己的情緒之中,還夾雜了些許,難以察覺到的委屈。
自己都這樣了,老古董還是在興師問罪,有沒有一點同理心!?
但這么耗著也不是辦法,身上的傷雖然沒有嚴重到下不了床的那種地步,但多多少少會影響生活。
他本想讓兩個朋友抽出時間給他送點藥,但轉念又想,要是讓陳讓他們看到自己這幅狼狽的模樣,估計得笑個三天三夜才能停息。再說,傅馳亦現在沒走,宋迭也不能過來。
想到這,沈南自將手機拋到了一邊,撲到床上,也不顧疼,裹著被子左三圈右三圈,來來回回滾了好幾下,做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爭后,才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重新下了床,走到房門前,將門打開。
“我剛剛想了下。。。。。。”本想開口商量商量,結果卻見樓下一個人都沒有,沈南自試探道:
“傅馳亦?”
等了半分鐘,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他緩慢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喉結,用干澀的嗓音低聲喃喃:“不是吧。。。。。。真走了?”
說著便扶著把手往下走,結果因為視線被還開著的大門吸引了過去,就一個不注意,踩了空,跌落在地上。
已經下到了最后一階臺階,沒有摔得太狠,但沈南自還是莫名疼紅了眼。
感情在他家沒摔著的在這里補上了是吧!
可現在家里又沒別人,沈南自只好借助著欄桿的力慢慢支起身體,他邊起身邊罵著:“還說什么這周有空,結果一趕就走,老東西果然不靠譜。。。。。。”
越說越起勁,最后甚至不自覺地揚起了聲,極為憤慨地說:“姓傅的,你最好別讓我再碰到你,我真是操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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