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放遠到海面,許罌深吸了一口氣,風里有海水的腥咸的濕意。
她看著遠處還在拍攝的一群人,隱約聽見他們喧鬧。“不就是抑郁癥嗎,既然有醫生,那就治得好。”
“他內心扭曲,不正常,你要跟這么一個變態在一起?”
許罌蹙眉,“他不是變態,他或許只是……只是生病了。”
微微錯愕,金宇看了一會兒許罌,然后垂頭笑了笑,“許罌,你殺手不當,現在喜歡搞救世主那套了?”
他說,“所以,你還是預備跟他在一起,是嗎。”
海風徐徐,許罌撥開被風吹到嘴角的發絲,默了幾秒才說,“不知道。”
她是有些動搖了,但,顧星沉似乎……也不太有想跟她復合的意思。
那么久,他絕口不提合好的事。
許罌嘆了下,“反正再說吧……”
聽她這么說,金宇稍稍松口氣,他暗暗看了眼許罌的側影,依稀有少女時的影子。
他想起與許罌的初見,十五六歲,眉眼濃麗迷人的少女,熱情大膽,又十分的叛逆。
“許罌,我知道,你大概不會喜歡我。”
金宇說著頓了一下,心里悶悶的,又空,又澀。
出道至今,他都不寫甜蜜的情歌,因為……心里住著這個永遠得不到的女人,怎么甜得起來。
“許罌,我說這番話,并不是為了讓你跟我在一起,我不是那樣的小人。”
許罌轉頭看他,金宇內向冷漠,很少這樣嚴肅、平靜地說什么話題。
他說:“你知道費良山嗎?”
“知道啊。怎么了?”許罌莫名。
恰好此時唐糖錄好節目內容,走過來聽見:“你們在聊費良山啊?他最近好像很慘,被受害者聯名起訴,費家背景也被網友深挖呢,父親兒子全被人肉,一家很慘的。”
許罌:“人肉?”
“嗯哼。網上扒皮費良山家紅色背景,好像還是挺不得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