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睡覺,正在專心凝視著樹葉撩動的弧度。
薄薄的夕陽浮在他清俊如月的臉上。
“你是不是未免活得太滋潤了啊。”陳怡靜說。
金懷墨的臉側(cè)過來,見陳怡靜抱著個筐站在不遠(yuǎn)處,懶懶笑道:“你不覺得這里很安靜,很適合休息嗎?”
陳怡靜走近他,問他要不要吃西紅柿或者黃瓜。
金懷墨于是坐起身,在筐里頗為挑剔地選了一個西紅柿出來。
“嗨!兩位學(xué)長!”
高志遠(yuǎn)拎著他的滑板小跑過來和兩人打招呼,也拿了個西紅柿大咬一口:“哇,水分真足。”
“你在這,那肖彰呢?”陳怡靜問。
“他說他要去找你,我們就分開了。不過晚點都會在飯?zhí)靡姷桨伞!备咧具h(yuǎn)說著,看了眼門牌上的名字,自來熟地對著金懷墨道,“墨哥,一會兒去那邊吃飯嗎?大家都在。”
金懷墨:“啊,我有些困,晚點再來吧。”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不去了。
估計高志遠(yuǎn)也覺得這人有些古怪,撓了撓頭,不再強求:“那,那成吧。哎,學(xué)姐,我們倆先過去嗎?這我來拎吧!”
高志遠(yuǎn)說著把剩下的西紅柿塞進嘴里,空出來的手便拎過木簍。
陳怡靜點頭:“那走吧。”
與此同時,另一條小路。
“你要去哪兒啊?”
聽到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簦瑴丶疡v足,側(cè)目而視。
斜靠在窄道里的蔣赫晃著身體朝她貼過來,一手握住她的胳膊。
溫佳面露厭惡,甩開他的手:“關(guān)你屁事。”
“怎么這么兇啊。”蔣赫的笑有不懷好意的邪性。
“滾遠(yuǎn)點。”溫佳冷冷吐了一句,就要離開。
蔣赫哪里肯就此罷休。
他掰過溫佳的肩膀?qū)⑺衷趬ι希骸澳茉谶@遇到我們法學(xué)院的小學(xué)妹,我可是很高興的。”
溫佳掙扎著抽出一只手,朝著蔣赫的臉就“啪!”得扇了一記耳光:“垃圾,離我遠(yuǎn)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