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漂亮的字跡交織出一場陰郁的大霧罩住他們的心。
肖彰久久才喃喃自語似的說:“……怎么會這樣?”
“一個人的情感、欲望、力*量沒有被及時表達甚至長期壓抑后,可能會扭曲成對自我的攻擊。”金懷墨輕輕闔上日記,“刀鋒無法向外的人總是會痛苦的。”
原來她是刀鋒無法向外的人。
他總算知道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死感是怎么來的了。
陳怡靜這個人,她對自己抱有不少的敵意。
她看上去漫不經心得過且過的,其實難過極了孤單極了。
想到此處,肖彰的心臟忽然狠狠抽動了一下。
他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那你呢?金懷墨,你也是這種人么?”
“為什么這么問?”
“說實話,有時候我覺得你和陳怡靜挺像的。想法也好,行為也好,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默契。”
“這讓你不安,還是讓你不爽?”
“……”
金懷墨把日記放回原處:“我就是有一點兒不像她。”
“什么?”
“我從不會絕望。”
咚咚咚……
咚……咚……咚……
沉悶緩慢的聲響將兩人從日記的余韻里拉出來。
“從剛才開始好像就有什么聲音。”肖彰把手貼在墻上,“是有人在敲墻嗎?”
金懷墨:“不,是衣柜里傳來的。”
肖彰先上前一步,緩緩拉開衣柜。
里面有一個小女孩。嘴巴嚴實地貼著膠布,全身都被繩子捆住。
她半閉著眼,小臉煞白,像是奄奄一息了。
肖彰抽了口冷氣:“這該不會是陳怡靜幼年體吧?”
金懷墨:“……我想不至于有這么癲的情節。”
肖彰趕緊蹲下身,小心翼翼揭掉女孩嘴上的膠布:“小孩,醒醒,別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