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見。”金懷墨說。
對面角逐場的游戲已經徹底落下帷幕。
陳怡靜把書塞回書架,推門而出,再次回到她的角逐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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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晝夜更迭。
“肖彰?”
金懷墨掀開擋路的葉片,肖彰正扶著樹大喘氣。
“沒想到……”肖彰深吸口氣直起身,“還真給他們說中了啊。”
應了葡萄柚的話,兩人剛走上小路不到一公里就遇到了一群食血獸。
為了擺脫獸的糾纏,兩人又不得已跑進了森林里,一波三折,折騰到現在。好在王宮已經近在眼前,總算是要抵達終點了。
金懷墨:“走吧。”
肖彰跟上金懷墨的步伐:“你說,這王宮里的’王‘會是什么樣的?”
“我猜,所謂的王,應該就是陳怡靜吧。”
肖彰怪道:“啊?為什么這么說?”
風格奇詭的王宮矗立在兩人面前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金懷墨說:“鬼和陳怡靜長得一樣。獸也是在陳怡靜來這里之后出現的。我想,這些獸很可能誕生自她的恐懼——畢竟她最害怕兔子。由此看來這個世界基于陳怡靜的部分意志在運轉。所以我認為,她就是’王‘。”
“哎?這樣啊……可是為什么她會變成’王‘呢?”
“在圣女的家里,鬼說你沒有恐懼,對祂來說沒有意義。那么也就是說,祂向人索要名字實則是為了索要人們的恐懼。我猜想,一旦鬼要來了恐懼,那個人自身也會以某種形式被禁錮在這個世界,”金懷墨頓了頓,“譬如說,以’王‘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鬼要到了陳怡靜的名字?她為什么要告訴祂?”
“我們馬上就能知道了。”
兩人站定在王宮門前,王宮的大門就那樣向他們敞開著。
兩副空空的盔甲提劍站在兩側,緩緩彎身,向他們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肖彰:“這是請我們進去的意思?”
金懷墨看他一眼:“可能出什么事了。”
兩人暢通無阻地邁進長廊。
長長的走廊兩側分列幾副盔甲,純白大理石地面映出吊頂水晶燈,白色立柱上雕有繁復花紋。
他們每經過一副盔甲,那盔甲就會跟在他們身側往前走。好像把他們當成了什么不法分子,需要時刻警惕一樣。
穿過長廊,兩人在一副盔甲的指引下登上一座閣樓。
閣樓頂部空間不大,外置一個露臺。
四副盔甲堵住了他們的退路,抬手指向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