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雖然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沒辦法寧溪程是自己的任務之一,想離開這里,解開他身上的謎題是必須的。
和謝珣那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不一樣,寧溪程看上去直白簡單,但心思深沉,不露聲色,把情緒掩藏得滴水不露,即便偶爾有一些波動,也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看來葉宴如果想要讓他對自己敞開心扉的話,是有些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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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寧溪程洗完澡出來,剛好看到站在葉宴門口的管家。
“他問你了?”
管家走到寧溪程身邊,跟著他一路到了遠處的陽臺。
即便剛剛洗完澡,寧溪程依舊長袖長褲,他到陽臺處往后面瞄了一眼,然后又往拐角處躲了躲,確定就算葉宴現在出來也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才摸出一盒香煙。
和外界描述的煙酒不沾的形容完全不同,寧溪程的手勢明顯是經常抽煙的。
管家似乎習以為常:“和少爺猜得差不多,他似乎也對少爺為什么會帶他來這里有所猜想,也好奇少爺有沒有帶別人來這里。”
“他果然和我想得一樣警惕,你按照我教你的說給他了嗎?”
“說了,不過……”管家看著因為提到某個人而神色輕松,唇角上揚的寧溪程,不解,“我不明白,少爺既然喜歡他,為什么不告訴他?”
“他似乎,難以接受我。”想到剛剛葉宴對自己的下意識抗拒,寧溪程難掩失落,“如果現在讓他知道我對他有所企圖,只會把他越推越遠。”
“少爺不是說,你們之前認識嗎?也許和他相認之后,他會明白您的苦衷呢?”
“你知道我之前什么樣子,如果讓他知道當初那個人是我,只會讓他更加嫌棄我。”寧溪程神情落寞,“所以,管好你的嘴。”
管家嘆氣:“這么多年,除了他沒有誰能讓少爺這么高興了,也沒有誰能讓您重新回到這里。”
“你想說什么?”
管家心一橫:“少爺,那個男孩看上去很通透,這樣的人通常最厭惡欺騙和算計,我怕您最后弄巧成拙。”
寧溪程快速抽完一支煙,煙霧繚繞間,他的神情模糊不清:“既然他重新出現,我就不會給他機會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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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宴起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他洗漱完,穿好衣服,一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還有些困頓的他,無精打采地跟著味道一路來到了廚房,只見寧溪程端著一鍋熱騰騰的粥從廚房出來。
即便是剛剛起床,即便是穿著家居服,寧溪程依舊穿著長袖長褲。
他剛把粥放在桌子上,抬眼看見葉宴,立刻打招呼:“早上好,餓了嗎,要不要吃些東西?”
葉宴餓得前胸貼后背,兩眼冒金星,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椅子上,乖巧用雙手接過寧溪程遞給他的粥,并笑眼彎彎地說了一句:“謝謝。”
葉宴接過粥后嘗了一口,在嘴里過濾了一會兒才咽下,他瞇了瞇眼睛,正打算吃第二口的時候,瞥見寧溪程站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你看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
寧溪程看著葉宴舀了兩勺下肚,才放下心坐在他的對面,心滿意足道:“看來我的男友第一課算是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