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極力克制:“你知道你哥的心理陰影,如果有外人接觸他,讓他回想起……”
“沈正儀?”葉宴坐在車?yán)镒蟮扔业鹊炔坏杰囎訂樱瑪Q眉不滿,“怎么還不走?”
沈正儀安撫性地拍了拍葉宴,接著關(guān)上車門,往駕駛座走去。
被沈正儀提醒了的葉懷拙臉色不太好看,他跟在沈正儀身后,低聲道:“應(yīng)該不會吧,當(dāng)年的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而且三年前那么大的刺激都沒能讓他恢復(fù)記憶。”
“他出事以后就沒有接觸過陌生人。”沈正儀語氣依舊冷硬,“而且你能保證那個人不會回來找他嗎?”
葉懷拙聽后呸了一聲:“老子巴不得他回來!他要是敢再來找我哥……”
“沈正儀!”葉宴實在忍不了,“不走我下車了。”
沈正儀只好上了車,他幫葉宴帶上助聽器,然后小心翼翼地叫道:“哥?”
葉宴聽到葉懷拙的聲音,不出意料地又把葉懷拙罵了一通。
葉懷拙也都受著,他嘗試想要幫葉宴捏捏肩,但都被葉宴躲開了,葉宴拍開他的手:“等爸當(dāng)上了首席,第一件事就要讓他倡導(dǎo)杜絕晚育!”
葉懷拙戳了戳葉宴的胳膊:“哥,你別生氣了,你聽,你嗓子都啞了。”
“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把你掐死。”葉宴咬牙切齒。
葉懷拙脖子一緊:“哥,我真知道錯了,我只是不知道鏡片會這么快失效而已。”
“做事不要以為以為,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什么時候能長記性?”葉宴說得有些累了,他靠在靠椅上,“看來我真的應(yīng)該考慮找個新的助手。”
葉宴不是沒想過葉懷拙不靠譜,找個靠譜一點的助手,只是葉宴情緒不穩(wěn)定,對他情況知根知底,且年齡符合的也就葉懷拙和沈正儀兩個人。
但葉懷拙著實是太不靠譜,和他共事,葉宴真的會被氣死。
物理意義上的。
“我可以。”沈正儀突然道。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jīng)說過了。”
“葉宴,我不放心讓任何人跟在你身邊,除了我自己。”
“我并不打算只做一個學(xué)期,只要合適,這就是我以后的工作,你能一直跟著我嗎?”
“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