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了,那是堂邑侯府的馬車,我剛剛眼尖看到了,馬車上刻有堂邑侯府的標致。
是啊,但是堂邑侯人還是很好的,應該是館陶大長公主吧。說話的人壓低了聲音道。
沒錯,不滿各位,這場面我都見過好幾次了,簡直屢見不鮮啊。
周圍的百姓沒想到這樣的場面居然還不是一次兩次,紛紛圍過去好奇的打探消息。
那人也沒故意瞞著,釣足了百姓的好奇心后,低聲開始分享起了自己知道的八卦。
你們都知道吧,帝后成婚多年了,后宮還沒有一個好消息,館陶大長公主可不就著急了,這就急病亂求醫了么
哦。
原來如此啊。
難怪義妁女醫會被這么強勢霸道的請走了,聽到的百姓做恍然大悟狀,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老邁的聲音響起:義妁女醫不會出什么事吧?她心地善良,若是被為難了
那人聽了也有些訕訕的,因為他也是個小人物,知道這些還是從他在竇家上工的姐姐的鄰居的三妹的二哥的大姨的二姊夫那里聽來的八卦。
他也知道義妁女醫宅心仁厚,但他們這樣無足輕重的人本就不入貴人的眼,真有個萬一也只能嘆一聲命不好了。
義縱卻是看著再不見一絲馬車蹤跡的方向眼神沉沉,他暗下決心,日后必定要讓這些橫行霸道的權貴伏法受誅。接著他就準備去廷尉府告狀,哪怕拼盡了自己最后一絲血肉也要把姐姐救回來。
張次公看義縱一臉決絕的神情,連忙攔住了他道:你傻啊,官官相護,何況這可是皇帝的姑母兼岳母,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得罪不起的。
義縱一把揮開攔著自己的張次公,冷冷的道:你走吧,這件事和你無關,但那是我自小相依為命的阿姊,我是一定要救她的。
知道義縱此刻驚怒交加,張次公也不為他這冷淡的態度生氣,而是苦笑著給義縱指了一條明路。
你這說的什么話,你張大哥我這那樣的人嗎?我也是怕不但救不回你阿姊,反而將你也陷了進去?,F在去廷尉府告狀有什么用,還不如去找翁主呢,雖然翁主很大可能也救不了義妁,但是翁主能見到陛下啊,有陛下在總能保住你阿姊的。
義縱一頓,停下了步伐,想想張次公說的也有理,便丟下一句多謝張大哥后跑去找劉陵救命。
劉陵一聽說義妁被館陶大長公主給抓了,當下就是一驚,懷疑自己讓義妁暗中查找表兄妹婚后無所出的事莫非被館陶大長公主給發現了?
心撲通撲通的跳,劉陵也有些惴惴不安,但看著焦急哀求等著她的義縱,劉陵強行令自己靜下心來,細細詢問那些強人帶走義妁時可有留下什么話之類的。
義縱記性好,將那些人來找義妁和把人請走后留的話紛紛告知。
劉陵松了口氣,慶幸義妁保密的好,沒有走漏消息,然后安慰義縱道:我現在就進宮,你放心,你阿姊是我的門客,也是我的好姊妹,我是定要保她安然無恙的。
只要不是事發了就好,館陶大長公主請走義妁的目的劉陵也清楚,無法就是請人給陳阿嬌看病,看為什么陳阿嬌和劉徹成婚多年,卻依然沒有好消息,此時她自然是沒有生命安危的。
義縱鄭重的作揖下拜:勞煩翁主了。
劉陵匆匆的吩咐備車駕,往平陽侯府趕去。
自從陳阿嬌久久未有身孕之后,劉徹就如脫韁的野馬般開始去平陽侯府尋花問柳,也就這個皇帝不在宮里的時候,館陶大長公主才敢大張旗鼓的把人從宮外帶進宮,所以要找劉徹去救火,必須要去平陽侯府無疑了。
這是唯一一次劉陵來平陽侯府不是為了小霍去病,衛少兒聽聞劉陵來了還高興的不行,剛把小霍去病收拾好,打算去拜見義母,順便打聽下三妹的消息,就見劉陵已經隨著皇帝急匆匆的出了府,像陣風似得從身邊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