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合適。”祁航被商盈的目光盯得脾氣軟了些,“祖宗,回家脫行嗎,回家你想讓我脫幾件我就脫幾件。”
回家脫還有什么用?
有時候商盈真的覺得祁航是個很笨的人。
“現在就脫。”商盈看起來是真的要生氣了,脆生生地連名帶姓喊他,“祁、航!”
對峙了兩秒鐘,兩人誰也不讓誰。
最后還是祁航先松了口,聲音輕得像是飄過來,“。。。祖宗。。。。。。”
眼看著商盈依舊繃著一張小臉,他有些無奈,晃了晃腦袋,“必須脫嗎?”
看起來頗幾分良家婦男被強搶的無助。
而此時小貓已經上手了,聽到這話她掀起眼皮,很刻薄地回擊:“少在這里磨磨蹭蹭。”
商盈完全不理解此人為何要如此忸怩。
明明她已經冒著會被教官抓到扣分的風險來幫助他了,難道他竟然要恩將仇報拉著她共沉淪?
這樣想著,商盈開始后悔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善良那么不計前嫌的舉動。
真是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呂洞賓與狗。。。。。。她還沒在心底唾棄完祁航的惡行,就見后者突然按著她的手,在她面前解開了襯衫的紐扣,一顆接著一顆。
接著商盈的雙手被他帶著,像是剝洋蔥似的三下五除二抓著領子把他的衣服拉下肩頭。
祁航抿著唇,趕在自己的羞恥心回籠前扒下了自己的衣服,耳朵通紅,“行了吧?”
商盈愣愣的,目光下意識掃過他的喉結,到肩頸,再到鎖骨。
挺拔勁瘦,皮膚白皙,青筋暗僨,寬肩窄腰。
不是健身房里吃蛋白粉練出來的死肌肉,而是獨屬于少年人矯健勻稱的身段。
祁航偏過頭,視線難得慌亂得像是逃竄。
目光看上看下,從萬里無云的晴天掃到泛著金光的樹葉尖兒再到地上熱暈的知了。
什么都看,就是不肯看商盈。
他的心底有些屈辱,但心臟又違和地跳得咚咚隆咚嗆。
得。
合著寒窗苦讀十七年給人當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