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突然的痛苦,抱著自己,只感覺整個房間開始扭曲。
皮膚疼痛,像有人撕咬,在咒罵……
“都別纏著我,走開。”
模糊的、不耐煩的聲音從門縫傳來。南梔脊髓僵硬一瞬之后,慢慢坐直,回頭。
夜很深,客廳只開了半面燈。
南梔倚著二樓樓梯角,拉了拉肩上披的白色珊瑚絨外套。
靠坐著沙發的少年只露出清瘦的肩和后腦勺,灰色頭發靠近脖根的部分短短的。干凈,清爽。
許措居然回家了。
剛那句,是他對貓說的。
南梔頭靠著墻,看著那青澀凌冽的肩膀,和修長卻單薄的背影,發呆。
“到家了,路上沒人查。”
許措接起趙品言電話,言簡意賅,“有事?”
趙品言聽許措這口吻,嘴開始碎:“哎喲我的措措,未成年要有未成年的樣子,口氣怎么比我還躁?真是!童真上哪了。”
許措手指勾著機車鑰匙,靠著沙發,成九十度曲著的腿,大腿部分也很長。
兩只貓就黏在那蹭這無動于衷的少年撒嬌,說來奇怪,分明他最冷了。
“沒事掛了。”
“多說一個字,成嗎?”
“滾。”
“……我去,果然多說了一個字!”
南梔不著痕跡地嘆了一息。
他又去騎那危險的東西了……
現在想起那天去諾江邊,她還心驚肉跳。
或者比起摩托,他更危險。
這個她一手促成的,最叛逆,最狂的少年。
心里有些悶,南梔低下頭,卻沒注意因為客廳燈光暗,二樓的燈光把她影子投了下去。
樓下影子跟著她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