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立莎剛轉頭就被帶起的一陣涼風撞了臉。見段月檬坐下,把手機拍在桌上,眼神盯著南梔。
那嘴角,似乎還有一點古怪的笑。
然后南梔表情就有點變了。接著又被轉學生支頭的動作擋住。她只好收回視線。
宏帆班學習壓力大,彼此都不太關心私事,書山如墻地阻隔彼此。不到片刻,讀書聲更加濃郁。
南梔丟開書本的手指,緩緩蜷縮,瞳孔映著手機上播放的視頻。馬路邊,許措彎下腰,從后面環住她。
段月檬斜一扯嘴角:“你說,如果我把這個給你繼父繼母看。他們會有什么反應?”
眼睛微睜,南梔一盯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段月檬盯著前頭,冷笑一聲,過了會兒才很低聲地說,“周末我還得去監獄看我爸,每個月,我們只有兩個小時能見面,有時還不到。”
她轉頭,眼神又狠又哀傷,“你知道為什么嗎?”
她咬牙:“你說,我家被毀得支離破碎,我要干什么才能解恨呢?”
南梔:“制裁他的是法律,不是我父親。”
“呵!”
段月檬覺得可笑,所以連著笑了兩聲:“要不是我爸爸心軟、放了你爸那混蛋臥底記者,我們好好著呢!”
“就算沒有我父親,也有其它人揭發。”
南梔聲音又平又冷,像鐵絲,扎到聽的人耳朵出血:“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牛、逼啊!”
段月檬細長的眼一瞪,下巴上昂,“不愧是大記者的女兒,理論堪稱優秀!”
她手指憤怒地一滑下個視頻,“你倒是給我看完這個再講這種大義凜然的話啊?嗯?”
南梔眼神從她側臉落在桌上,終于浮現一縷慌張。
不清晰的畫面顯示著年頭已久。
但卻能看清人的臉。那一仰頭,眼里有淚的女孩兒。。。。。。
呼吸變亂,南梔手不自覺抓住椅子邊緣,指甲刮緊。
段月檬滿意,歪頭靠近她:“要不要,讓全校男的都來看看你漂亮的胸啊。哦不對,是全世界,所有網絡能到的地方。。。。。。”
南梔盯著她眼睛,后面這張嘴里吐出的話變得不清晰,或者說,她耳朵已經轟鳴。身體似乎困入泛黃的回憶。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