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立莎伸著頭喊。
趙品言陰沉沉地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臉色遠沒她自然。
聞聲南梔和許措進屋,南梔笑著把飲料遞給湯立莎:“已經給了。喏,你喜歡的飲料。”
大清早湯立莎和趙品言就找上門來和他們玩,帶了游戲機。趙品言丟了手柄給許措。
湯立莎擰開番茄汁喝,南梔用手機刷著諾江新聞,果然沒看見諾江電視臺出現余冉揭露替考的報道,倒是網絡上廣傳著一則《臥底記者被毆,替考組織欲“殺人滅口”》的新聞。
底下評論十一萬多。
民憤激昂。
每個孩子出生不同,獲得的機會也不同,但面對全國的高考卻是相對來說最公平的考試。是多少寒門學子改變命運的希望。
如果連它都失去公平,那弱勢群體的孩子會更加無助。
南梔讀完,冒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事件進展是警方和教育局同時介入調查,但由于臥底拍攝的資料全部被毀,還沒抓到人。現在是迫于媒體引導的輿論壓力,各方都在嚴查。全國網民都在等交代!
滑動著手機屏幕,南梔回憶5號中午,余冉身邊那很眼熟的黑眼圈青年……
究竟在哪里見過那個人?
“你看什么呢?”湯立莎回合著瓶蓋,偏頭去看南梔手機。
當即,臉色微變。
她見南梔抬起眼睛,她掩飾著不自然:“哦~~這個新聞啊。我我也看了。”
南梔為了掩飾自己身份,向來不多提關于記者的事。所以盡管心情沉重,她仍然沒說一個字,摁滅手機放茶幾上。
湯立莎心不在焉地找了幾個話題,每次只說了半頭就不怎么反應了。直到她問南梔去北方的東西準備好沒,說首都那邊,天氣特別干。
“我不去北方。”南梔說著笑笑,余光里許措背大喇喇靠茶幾坐在地板上,和趙品言打著游戲,“我打算填諾江大學。離家近,不用住校。”
手里薯片掉地碎成渣,湯立莎發愣:“你,讀諾江大學??”
趙品言也猛一回頭。
電視機上趙品言操控的小人不動了,許措手腕擱屈起的膝蓋上,瞄一瞄旁邊、最近老怪怪的趙品言,和舉止古怪的湯立莎。
手柄往趙品言身上一砸:“還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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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下室,排風扇悠悠地轉。水龍頭干涸,出水口堵著銹漬
驀地一聲打耳光的聲音,和女人的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