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大口呼吸著,忙不迭打開燈。是夢,只是個夢而已。
再睡不著,南梔下床,去書桌前拿起許措送的水晶手鏈。
“姐姐,你要相信,這世界是美好的。不要放棄。”
南梔戴上水晶手鏈,想著19歲生日那天許措說的話,周身緩緩回暖。心情也安定下來。
她翻開很久沒寫的日記本,想了想,用鋼筆留下幾行字:
這世界不是美好的
但你是
不用費心給我尋找快樂
看見你笑,我就好快樂了……
許措
我好喜歡這個名字啊
慢慢寫完,南梔合上日記本抱在懷里,然后披上衣服,輕手輕腳推開門。
許措睡覺向來不鎖門,大大咧咧性格的男生,不會注意這些。
南梔跪坐在他床邊,借著昏暗的光線看他熟睡的臉,撫摸他下巴上夜間長出的淺淺胡須。
他輕松地熟睡著,南梔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
夢境的可怕一點點消散,她重新變溫暖的手撐著床沿,長發在埋頭時滑落兩頰。
唇落在睡夢里的人的額頭。
“許措,你最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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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的插曲過去一周,南梔將那漸漸拋諸腦后。她也不去看新聞,不想關注替考案的消息。能做的她已經做了,剩下的她不想再插手。
十月金秋,金融系課一下,樓道里學生擁擠。南梔與同班的三個女生走出教學樓,校園秋光正暖。
她們在聊美術學院最近聘請的年輕客座教授。
客座教授只是頭銜,本身并不一定是教授,一般是社會上的名人、企業家或某一方面很出色的人兼職,偶爾來學校。所以不算正兒八經的老師。
“南梔,我覺得你找個美術系的男朋友挺好的,跟你跳芭蕾舞多配?讓他把你當模特畫畫舞姿,想想都浪漫。”
“是啊,趕緊找個。”
南梔搖搖頭,“我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