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讓許措跟著?”趙品言問。
南梔直接道:“你想說什么說吧。”
看她還是一副漂亮又生人勿近的樣子,趙品言笑:“你好像只對許措很好,對別人都無所謂。你不讓他跟著是不想讓他牽涉這些東西吧,你怕我講出什么大秘密,影響到他。”
南梔沒否認。事實上她確實這樣想。
趙品言:“湯立莎告訴我你跟那女記者認識。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刑法增加了替考罪,我和立莎可能要被拘役。我剛說的搬家是騙人的,我只是不想太丟臉。”
“你和立莎家庭都不錯,就算大學讀個普通的還是有很多條路可以走。”南梔看著地面,說,“但是我們班上有個女孩兒,因為高考失利和家庭貧困,跳樓輕生了。”
想起馬曉麗,南梔輕輕嘆了一息。“她座位就在我前頭,本來性格很活潑的。現(xiàn)在醫(yī)生說她這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我想,如果沒有你們這樣買替考成績的人,她也許會考上心儀的學校。”
趙品言停步,低下臉。“所以你很看不起我,覺得我很low,對嗎。”
“我沒看不起你。”
趙品言偏頭涼涼笑了一聲,“是,你根本都懶得看我!除了許措,你根本不在乎別人!”
他抬頭直視南梔:“但我就想不明白,你既然根本不關心別人的事,為什么你還要管?你就一定要高尚地把我們揭露出來?當做不知道不行嗎?”
太陽隱入云層,天地一陰。
南梔也停下,看著他:“因為我不允許,有一天這種事落在許措身上。”
冷風中,她口齒清晰篤定:“我不想他也像馬曉麗那樣被人傷害,被那些根本不如他的人踩著頭,讓他被罵成一無是處的人。”
趙品言愣住,狠狠一皺眉。“你——”
南梔淡淡一笑:“你們把我看得太偉大了,我對當英雄沒興趣,也不高尚。我只是想保護自己的東西。”
天陰了,刮了幾股涼颼颼的風。趙品言怔怔看著南梔向許措走去,他臉色復雜地苦笑呢喃。
“就為這么一點原因,你就能干出那么大件事。”
“許措受那么點傷害又能怎樣?”
他恍然間想起過去許多次,許措曾在他說南梔高雅端莊的時候委婉意指他不了解南梔。
現(xiàn)在的他終于有點明白。
和溫柔典雅的外貌氣質不同,南梔性格很冷淡,但對于認定的東西卻有極其的執(zhí)著。
她對別人多冷漠,對于在乎的,就有多狂熱。
-
許措帶著南梔跟一幫朋友去熱熱鬧鬧地兜完風,然后才回到家。
車庫里多了輛不知誰的黑色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