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時候我帶超然一起去探一探?!?/p>
mindy打量她,笑著搖搖頭:“干這種事的人一般都很有背景的,危險系數很高,你也太拼了吧。”
許舒夏把飲料放一旁,淡然地微笑。
mindy在冰箱里擰了片菜葉子接住煙灰,想起許舒夏累累戰績,感嘆:“舒夏,雖然一般記者都有共同的新聞理想,但我有時還是覺得不能理解,因為你從沒說什么揭露黑暗的話,可是呢,干起事來你卻是我們這幾十個記者中最不要命的。”
她吐了口煙:“你到底圖什么,這么鍥而不舍?!?/p>
許舒夏替她打開了抽油煙機,抽走煙氣。
在mindy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望著窗外飄落的灰色雨絲,微微笑說:“我沒什么‘新聞理想’?!?/p>
她眼神似乎生動了一些:“我只是,想給我愛的人一個更美好的世界。”
mindy愣了愣,黑色指甲在菜葉子上抖抖煙灰,逐漸露出不可理解而且覺得好笑的表情。
她忍著笑音說:“什、什么?好中二啊舒姐?!?/p>
許舒夏先不置可否。
mindy壓低聲,“就是別讓超然聽見。小乖乖知道你心里有人,要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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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電視放著成海衛視王牌綜藝《星動時刻》。
許舒夏撈起吃完貓糧的白貓,回到房間。
她把貓放腿上。
九歲多的大白,皮毛牙齒早不復年輕時的柔順光澤。一張貓臉老氣橫秋,總拉著,連撒嬌都很高冷,像四五十、養了一身膘和脾氣的大爺。
許舒夏將它摸了一陣,丟在地板上。
她小心地把腕上手鏈退下來,仔細地放在首飾盒里。
再打開抽屜里銹跡斑駁的小鐵盒。
塵封的日記本,鋼筆,還有黃得發脆的舊報紙已經不堪折疊,墊在最底下。
她用手指輕輕撫摸這些久遠的東西。
窗外雨聲漸密。
許舒夏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指尖隔著玻璃去觸碰上面蜿蜒的水滴。
隔著模糊玻璃的馬路對面,大樓外墻掛著巨幅奢侈品手表廣告。
男人下顎線尖削,一雙漆黑的眼珠凌厲而冷淡,但他白凈的皮膚,和因為年輕而飽滿的臉頰,在年齡比他大的人眼中,卻只覺得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