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澈站在門口,視線落在他們的姿勢上,還沒等他看清,葉宴就慌慌張張地抽回自己的腳,鉆進了鞋子里。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尷尬還是莊簡的治療起了作用,葉宴竟然沒感覺到疼:“盛哥,你怎么來了?”
莊簡跟著葉宴站了起來,似乎怕他站不穩(wěn),連忙扶著他:“小心點。”
盛斯澈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臉臭得像鍋底:“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怎么感覺怪怪的。
還沒等葉宴品出味道,盛斯澈就三兩步跨了進來。
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張熟悉的面孔。
陳管家以及謝珣。
謝珣進來后無所事事地靠墻站著,即使帶著墨鏡,葉宴也能感覺到他熾烈的視線。
他來干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謝珣在,就沒好事。
盛斯澈像是巡視自己領地一樣看著這個房間,最后視線停留在葉宴身上:“傻站著干什么,過來幫我搬行李。”
見葉宴挪動腳步,莊簡拉著他的手腕不松手:“盛大少爺有手有腳,怎么不自己動手?”
盛斯澈其實并不想和莊簡起直接沖突,但現(xiàn)在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他卻莫名覺得刺眼,不自覺間語氣就有些沖:“我和他說話,有你什么事?”
“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覺察他語氣里的冷硬,莊簡也懶得和他裝什么表面功夫,“你的宿舍在對面,請你離開這里,不要打擾我和小宴敘舊。”
趕客的話說得這么明白,似乎要是盛斯澈不走的話,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盛斯澈寒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宿舍應該是在401,而這里是402,就算要趕我走,也不應該由你來說。”
盛斯澈已經(jīng)把不爽掛在了臉上,換在平常,葉宴早該上來哄他高興了,可現(xiàn)在他躲在莊簡身后裝聾作啞,讓人來氣。
這就是他的欲擒故縱?很好!
莊簡語氣不佳:“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我已經(jīng)和寧溪程說好,我們會換一下房間,所以現(xiàn)在,402是我和小宴的。”
怕盛斯澈不相信,莊簡還取出手機,只不過還沒等懟到盛斯澈面前,盛斯澈就像是看到臟東西一樣躲開了。
昨天晚上他本來還以為謝珣是在開玩笑,但眼下,他真的不得不懷疑,莊簡就是為了葉宴才會來東大區(qū)的。
要不然怎么會昨天剛見面,今天就得知他的宿舍情況,還說通了寧溪程那個家伙和他換寢室。
最關鍵的是他把葉宴護在身后,一口一個小宴叫得親密,就連眼神也怪異得很,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朋友該有的眼神。
更像是……看一個丟失已久的珍藏。
加德納的唯一繼承人為了一個漁民回東大區(qū),明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但不知道為什么盛斯澈有些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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