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程似乎也聽到了里面的動靜,砰砰砸門:“盛斯澈,你也在里面?快點開門!”
盛斯澈太陽穴咚咚直跳,煩躁地拍了一下葉宴不斷扭動的屁股:“老實點。”
葉宴從來沒有這樣被人羞辱過,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羞臊,他的兩頰燙得驚人,或許是因為他的大腦已經停運,無法應對這種尷尬的局面,葉宴在低聲罵了一句“混蛋”后,就兩眼一黑暈死了過去。
肩膀上的人老實了下來,盛斯澈這才有力氣挪動腳步,他打開門,一張怒氣沖沖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似乎有些震驚盛斯澈竟然會扛著一個人,寧溪程先是瞪大眼睛怔愣了一瞬,等確定他肩膀上的人是葉宴后,臉瞬間黑得像鍋底:“盛斯澈,你把他怎么了?”
想到剛剛在電梯里兩人的親密姿勢,盛斯澈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他這么脆,碰兩下就昏過去了。”
他的話曖昧又含糊,很容易讓寧溪程誤解,看著他臉青一片白一片,盛斯澈心情好了很多,扛著葉宴就要離開。
誰知道寧溪程卻直接擋在他面前:“人是我帶來的,也應該由我帶走。”
盛斯澈冷嘲:“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帶他走?”
“至少他在看到你以后,想到的是躲進我的懷里,而不是和你打招呼。”
盛斯澈的怒火被輕而易舉挑了起來,他抓著葉宴腿的手重了幾分:“他只是害羞而已。”
寧溪程顯然不信:“是害怕。”
盛斯澈被他這副模樣刺激到,于是道:“他剛剛和我表白了,不是害羞是什么?”
“什么?”寧溪程瞳孔震動,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盛斯澈面色發沉:“果然,你對他心思不純。”
“是不是都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我警告你,他不是你能碰的。”盛斯澈逼近他,“葉宴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或許是盛斯澈抓著葉宴的手勁太重,被他架在肩膀上的人發出小聲的悶哼。
針鋒相對的兩人瞬間被吸走視線,盛斯澈安撫地拍了拍葉宴的大腿:“你多攔我一會兒,他的治療就會往后延多久。”
寧溪程僵持了一會兒,最終看著鎖著五官已經昏厥過去的葉宴,向旁邊挪了一步。
看著盛斯澈扛著葉宴從自己身邊離開,寧溪程眼神變得晦暗。
盛斯澈把葉宴塞進副駕駛,給他系上安全帶,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寫滿了掙扎,馬不停蹄地給自己的家庭醫生發去信息,一路超速到了自己離這里最近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