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過了半小時,剛剛存在兩人之間的曖昧消失殆盡,藍眼淚最終帶著他們的秘密深入海底。
兩人隔著海風對視,半晌,寧溪程嘆氣:“好,我批準,但是,我只給你一天的假期,一天以后,如果你不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哪怕掘地三尺,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葉宴笑著說:“你是我男朋友,我當然聽你的。”
葉宴努力給寧溪程暗示,希望他能明白。
畢竟當初寧溪程是靠著和盛家說他們是情人關(guān)系,才把葉宴帶走的。
寧溪程愣了一下說:“是,畢竟你還是我的男朋友,為了保護你,總應該做出一點犧牲的,無論是誰。”
葉宴不清楚寧溪程有沒有明白他的暗示,但葉宴卻被寧溪程那句話搞得有些后背發(fā)涼。
雖然盛斯澈和寧溪程一個性情暴戾,一個內(nèi)斂冷靜,但不知道為什么那一瞬間,葉宴卻感覺寧溪程要比盛斯澈危險得多。
剛剛盛斯澈在到達這里的時候,幾乎瞬間,就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一堆人團團將他們圍住,那些人很明顯是寧溪程的人。
他們身形壯碩,手中持槍,專業(yè)有素,不像是保鏢那么簡單。
而且很明顯他們有的是機會殺了盛斯澈,但是沒有動手,寧溪程還是有所顧忌的,只不過不知道是在顧忌他還是盛家。
葉宴想起謝珣的話:“別讓他沾血的手碰你”
他有些不寒而栗。
只有西大區(qū)是合法持槍的,結(jié)合他和莊簡的關(guān)系,葉宴不由得有一個猜想。
不過這些,都只能在處理完盛斯澈的事情再去驗證了。
葉宴被盛斯澈帶著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又一覺,從機車換成了船,等太陽升起,才結(jié)束了這段旅程。
葉宴看著眼前靜謐的島嶼,這里像是大海上一個被遺忘的角落,四周看去都沒有辦法看到對岸。
他突然有些后悔答應這個神經(jīng)病和他走了,盛斯澈拽著他要走,葉宴有些抗拒:“這是哪兒?”
盛斯澈走到他的面前,盯著他防備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在葉宴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將他扛了起來:“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
說完,他扛著葉宴上了山。
好在在山尖上,是一幢風格別致的別墅。
別墅里有許多傭人保鏢,見盛斯澈扛著人來,都斂目不敢抬頭。
葉宴被放下來的時候,頭暈目眩,緩了好一會兒才站穩(wěn),他看著盛斯澈將門反鎖,面色陰翳地朝他走了過來。
這是葉宴自昨天到現(xiàn)在第一次看清楚他現(xiàn)在的樣貌。
比之前消瘦了不少,臉頰凹陷明顯,皮膚又黑了一些,卻不顯得難看,反而多了一絲狠厲。
他穿著一身軍綠色的服裝,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防彈服,露出的小臂上青筋暴起,還有著不知屬于誰的血跡。
他雙目通紅,似乎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了,但眼睛像是豎著牙簽一樣,死死盯著葉宴,連眼睛都不眨。
看上去猙獰得像個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