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你來得正好,你跟在太醫身邊學過一點醫,你一定知道夜香能入藥的事對不對?”
宋云棠扯了扯唇,走到堂前,向上首的定西侯行了一禮。
“裴叔,世子說的沒錯,夜香經過特殊處理后的確是一味藥材?!?/p>
裴昭感激地看向宋云棠,欲言又止。
方才寶雀來尋他的時候哭得委屈,他有一剎那真的懷疑宋云棠會不會是在報復阿寧。
可現在他無比愧疚。
宋云棠依然是坦坦蕩蕩的性子,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會抹黑任何人,甚至還幫著阿寧說話。
那樣好的女子,他注定是要負了這個女子的真心,怎么還能這么狹隘地揣測她?
定西侯則是黑著臉看向裴昭。
“處理成藥材和直接往鍋里倒,難道本侯還分不出這其中的區別嗎?”
裴昭皺緊了眉。
“父親,這不過孩子玩鬧的一點小事,又被太醫及時發現了,您何必小題大做遷怒旁人呢?”
定西侯猛地起身,指著裴昭沉聲訓斥。
“原以為裴琰不堪大用,如今看你也是個糊涂的!”
看看旁邊明媚高貴、雍容大氣的宋云棠,再看地上空有美貌的沈姝寧。
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定西侯只覺得自己兒子眼睛瞎了!
怎么就偏偏要護著那個上不得臺面的沈姝寧!
壓下怒火,定西侯沉聲道:
“好了,你也快大婚了,府里這些糟心事不用你來管,你好好陪著你媳婦就行。”
“我與你娘商議過,沈氏即刻去家廟修行?!?/p>
沈姝寧臉色煞白,平靜地磕了頭。
“只要能讓念念留在侯府,妾身愿意去家廟,青燈古佛為伴,日夜為侯爺、夫人和世子爺祈福。”
裴昭大驚失色,白著一張俊臉擋在沈姝寧身前,雙眸泛紅,聲音染上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意。
“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