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看了又看,只搖頭。
“太妃沒什么大礙,或許是身體虧虛,染了風寒。”
見太妃身體抱恙,一眾貴婦連忙告辭。
賓客退散時,趙太妃已經疼得在榻上打滾了。
看到丫鬟身后的宋云棠,她一張臉鐵青,拿起手邊的托盤就沖宋云棠頭上砸去。
“晦氣!滾去祠堂跪著!抄完經書再走!”
宋云棠沒有躲閃。
比起從前受過的折磨,托盤砸在頭上的痛感根本不算什么。
進了祠堂,宋云棠熟練地走到佛像下跪著。
然而,下一刻,她瞳孔驟然一縮。
膝蓋傳來劇痛。
這蒲團里鋪了碎瓷片!
婆子伸手將宋云棠重重按下,看她身體顫抖,冷哼了一聲。
“云棠小姐,你是知道太妃的脾氣的。”
“你那丫鬟還在門口守著,你應當不想換個丫鬟帶走吧?”
宋云棠捏緊了手指,燙傷的手指刺的生疼。
一個半時辰后,宋云棠一步一步走出鎮南王府,額頭冷汗打濕鬢邊碎發。
她扶住墻,手指溢出的血跡在白墻上落下紅痕。
明夏又氣又急,哭著跑回宋云棠身邊。
“裴府馬車早走了,說是大少夫人調回去的!小姐,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她看著路口,哭著跺了跺腳。
宋云棠看明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安撫道:
“別慌,前面不遠處就是租車行,能回得去。”
明夏一眼看到墻上的血跡,觸目驚心,哭著喊道:
“王妃為什么要這樣對小姐!”
宋云棠垂下了眼簾。
“看著嚇人而已,之前再難熬的時候不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