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嗓音在狹小的空間,一瞬間溫度降到極致。
男人冷冽的聲音如獵獵寒風。
“我沒資格?那裴昭呢?他才有資格管你?”
宋云棠扭過頭,不再看他。
“是!他名正言順!”
壓迫感襲來。
她咬緊牙,猛地甩開他的手,可手指碰到膝蓋,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手指上的紗布溢出血跡。
腰間被箍住。
頭頂傳來男人不容置疑的嗓音。
“別動。”
腰間被桎梏住,宋云棠死死掙扎,卻被牢牢按住。
她胸口不住起伏。
“放開我!”
再顧不得手指的傷,她用盡所有力氣,掐他、拍他,甚至張口咬住他的小臂。
聽到男人隱忍的悶哼聲。
似是終于抓住了什么,宋云棠怎么都不肯松口。
唇齒間,血腥氣溢出。
直到后頸一酸,眼前漸漸模糊。
身體越來越輕,意識卻昏昏沉沉。
塵封了五年的記憶,一瞬間涌上。
漫天飛雪沉沉壓下,壓彎王府后院的梅枝。
趙太妃將她送給信王那晚,她沒有害怕慌張,跳上了來接她的馬車。
“去哪?”
聽著讓她無比安心的嗓音,她雙手捧著臉頰,欣喜萬分。
“去江南聽雨,去漠北看雁,去醫仙谷!告訴所有人!我宋云棠自由了!”
那天的風雪太大,覆蓋都城每個角落,也遮住她所有前路。
馬車最終只停在十里長亭。
看著攔在前面的王府追兵,她不敢相信,只死死抓著顧宴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