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說,學醫那么辛苦,她還親自種植了一院子的藥草,每天都要親自侍弄才放心入睡。”
“世子爺不必擔心,其實,世子爺和云棠小姐就差一個儀式了。”
“就算沒有大婚,現在大家伙不也拿云棠小姐當成未來主母嗎?”
裴昭心頭一陣愧疚浮起。
因為他的私心,服藥拖著病不肯好,才讓云棠在管家、照顧母親之余還要來為他調養身體。
云棠待他已經將一顆真心捧出來了。
回過神,裴昭看著剛剛寒王府馬車的位置。
他只覺得自己混蛋。
讓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不說,還如此臆想。
且不說云棠心里只有他了,那顧宴寒也不可能會對曾經當妹妹養的女子動心。
裴昭定了定神,說道:
“沒事,回府吧,我還有事要找父親。”
他神色柔軟了不少,想到今日宋云棠在氣頭上時說的話,他心底更軟了幾分。
她讓他去找父親談論他們的婚事,想來是催大婚的進程。
他也該擺明態度了。
這時候,一道氣沖沖的身影到了翊坤宮。
宋云棠臉色鐵青。
地上的石子都忍不住踢了幾腳。
進了屋,看著桌上居然有一堆字畫。
一旁宮女笑道:
“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找出這些字畫,說這屋內還缺幾副畫,讓小姐挑一挑,選些好的掛上。”
宋云棠這才轉移了注意,低頭看向這些字畫,伸手隨意打開一副。
剛打開,她頓時臉色一僵。
她怎么都沒想到,居然是顧宴寒的畫!
呼吸一窒,她猛地合上畫軸。
“這個不行!筆觸粗糙!”
再打開,她頓時又合上了。
“這個也不行!意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