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小姐,我們這些死士早就做好了為主子赴死的準備,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可小姐不能被我等牽連,小姐不該以身犯險!”
宋云棠抬眸。
“你家殿下有他想做的事,同樣,我也有我想做的事。”
說著,宋云棠擦拭著一柄短劍,動作利落,神色毅然。
吳忠眼底閃過濃濃的敬佩。
宋家的女兒,當真風骨絲毫不讓男子!
突然,吳忠想到了一件事,皺眉說道:
“云棠小姐,還有一件事,剛剛屬下進侯府的時候,看到裴世子被裴家那個守寡的大少夫人算計下了藥,看樣子快要得逞了……”
聽到沈姝寧對裴昭下手的事,宋云棠臉上沒什么慌亂和意外。
“她終于熬不住了……”
她前陣子發覺裴昭對自己有不肯放手的心思后,她就透過裴家一些下人之口給沈姝寧說了幾件前朝高門大戶之中關于兼祧兩房的故事。
沒想到沈姝寧這么磨嘰,熬到現在才下這一步棋。
其實之前她也客觀分析過這兩人。
不知道為什么,裴昭對沈姝寧有一種接近病態的執拗。
愛而不得那種隱秘的心思都藏在陰暗潮濕的角落。
這樣背德的關系對裴昭這樣的正人君子來說是一種毒,很容易上癮。
裴昭沖動之下便會產生與世界為敵也要護住沈姝寧的心理。
尤其那時她這個未婚妻還在等他成婚,這樣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可現在沒了她插在二人之間,裴昭反倒像冷卻下來的火堆,只剩扎手的灰燼。
現在他看到沈姝寧不僅不會心動,反而會對曾經為其沖動而違逆世界所造成的一切影響感到煩悶。
而被捧上云端的沈姝寧必定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一定會追著索要一份安全感。
裴昭到底是瞄準裴家未來家主這個身份的,一切還是以前程為重。
又怎么可能做出迎娶寡嫂這樣讓人詬病的事?
只要沈姝寧做到生米煮成熟飯,再讓裴家族親出面以長房無嫡子繼承為由推波助瀾,提出裴昭兼祧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