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點……瘋過頭了。
他們?合作一段時間之?后,企鵝人才真正意識到這一點。
最開始的時候,企鵝人其實有些微妙地瞧不起夜梟,他更多地將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視作打手和跳板。
宵禁?這主意得把?半個天?真外地傻子和半個哥譚原產(chǎn)瘋子縫一塊才能想出來,這種方法怎么可能統(tǒng)治哥譚?
他認為,所?謂宵禁有些過于不切實際了,根本不是?什么長久之?計,最多也?就能維持幾天?,等到他控制住局勢也?就該結(jié)束了。
結(jié)果?夜梟居然是?認真的。
企鵝人還記得,他看清夜梟本來面目那天?,他剛回到自己?的家,下一秒就聽到了電話?鈴聲。
打來電話?的是?夜梟。
“晚上好,奧斯瓦爾德,希望我沒有打擾你享受這個美妙的夜晚。”
裝什么?你分明在跟蹤我!
企鵝人當(dāng)然不滿,但他沒有表露出來分毫的負面情?緒:“晚上好,有什么事嗎?”
“我馬上去拜訪你,請問你有時間嗎?”
這個大半夜不睡覺的神經(jīng)病!
但他目前?沒有和夜梟抗衡的實力,就只好應(yīng)和下來。
“按照傳統(tǒng)的社交禮儀,我應(yīng)該在你家的莊園外等待主人接待,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出于隱蔽和效率的雙重考量,能否允許我直接在你的住宅門前?等候?”
“可以,當(dāng)然可以。”企鵝人咬著牙說。
這個怪人,非要弄一堆虛禮浪費時間,明明他們?兩個之?間的合作全然是?表面功夫,雙方心知肚明,對方隨時可能在暗地里耍花招。
夜梟剛進來,似乎想要和他寒暄一陣,卻被企鵝人打斷:“你有什么事嗎,貓頭鷹先?生?”
“你可以直接叫我夜梟。”他說,又掏出來了一個信封。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居然還要寫什么信嗎?
企鵝人敷衍地微笑,等待著這個神經(jīng)病要發(fā)表什么高?見。
這信封很厚,上面用漂亮的花體字寫著企鵝人的住址和姓名,甚至用心地用了印有極地風(fēng)光的郵票。
企鵝人的笑臉僵住了。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想拉我下水,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