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張家風平浪靜,沒出什么大事。
當然,小事是不斷的。
比如,張家飯桌上連續多日出現一道黑暗料理,碳燒蔬菜。
無論張婆子和大寶如何教,只要是蔬菜,只要到了司里里手里,必然會給炒成黑炭。
就算張婆子和大寶站在鍋邊,一步一步指導,司里里也嚴格按照兩人教的方式炒菜,可這些菜愣是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燒成黑炭。
張婆子一開始還覺得司里里在故意偷懶,可是在連續一周親眼看著司里里炒菜后,終于放棄讓司里里學做飯的念頭了。
再比如說是洗碗,她眼睜睜看著司里里洗碗,明明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那碗就是能自個往外跳。
在連續碎了5個碗后,司里里被剝奪了進廚房的權利。
張婆子也終于認命了,不再念叨司里里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這個兒媳婦,還真是天生享福的命。
一模一樣的炒菜做法,人家愣是能燒糊。
不想吃黑暗料理,那就不能讓人去燒菜。
家里要想有碗吃飯,那就不能讓人干洗碗的活。
這不是享福的命是啥?
司里里不用干廚房這攤子活后,系統抹著不存在的冷汗,深藏功與名。
于是,司里里在張家的日常便是,早上起床,用大寶燒好的熱水洗漱。
完事就吃早飯,吃完飯后意思意思的去后面喂一下雞,再拔幾顆中午要吃的菜,把菜胡亂摘好清洗干凈,等著張婆子燒,
要是院子臟了,就指揮大寶二寶掃院子,甕里沒有水了,就帶著桶,讓大寶二寶每次抬半桶水回來,慢慢把甕加滿水。
至于司里里為什么不自己打水?
問就是張婆子不讓,怕司里里一個人去打水,家里的桶繼續掉井里,或者在半路磕壞。
為了家里僅剩的兩個桶能完好無損,司里里被剝奪了打水的活計,只允許她帶著大寶二寶打水。
每日吃過午飯,司里里得睡個午覺,起來去后院拔菜,等著吃晚飯,晚上睡覺前,還能偷偷在房間給自己加個餐。
司里里在張家的日子著實舒坦,她甚至都有了這輩子就這樣在張家過下去算了的想法。
不過接下來的秋收,瞬間將司里里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即便幾個話事人帶著本家把地里的莊稼收回來了,可是扒玉米皮,曬黃豆打黃豆,還有手動給玉米脫粒啥的,也著實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