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鐸譏諷地勾起嘴角,“本王只是久病臥床,不是雙腿癱瘓。”
趙菁尷尬地低下頭,看著月白錦靴從自己身前走過,緩緩吐出一口氣。
等他們走遠,趙菁才提起裙擺悄悄溜回雅間。
劉鐸走得很慢,額頭滲出大汗,帶著顫音道:
“讓凌延峰去調查一下她。”
雅間內,凝玉見她回來沒好氣道,“你上哪去了,我到處找你,月嬋也不知去哪了。”
趙菁走到桌邊,拿起茶盞,連灌兩杯。
明明是病弱的王爺,氣勢卻有如山般威沉,一點都不輸父親,尤其被那雙冷冽剖視的的眼睛看著,后背直冒冷汗。
她喘勻了氣道:“我剛才發現慶王贈我的玉佩不見了,下山去找。”
“什么?這么重要的東西你也敢丟?”凝玉聲音尖銳起來。
趙菁把玉佩舉起來,眉眼彎彎,“幸好,被我找到了。”
凝玉無語住,轉頭抱怨起月嬋,“我看月嬋最近越發怪異了,以前做什么都會同我說一句,現在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搞什么鬼。”
“杜鵑花開得正好,我讓她給我摘些回去插瓶。”又道:“失戀的女子難免會鉆牛角尖,過些時日就好了。”
“最好是這樣,她也不想想,公子何等人物,拿她當樂子耍耍罷了。”凝玉嘴角翹起,有些幸災樂禍。
趙菁頓了一下,卻見月嬋慌慌張張進來,口脂微亂,“小姐,你要的杜鵑花我摘來了。”
趙菁眼眸閃了閃,讓月嬋摘花是假,把趙慎引開是真。
看來趙慎已經上鉤了,只需再等一個時機,便可讓他心甘情愿納了月嬋。只是,以母親的城府,不用多久就會緩過神來,發現有人擾亂了趙晗的計劃。
她一定是重點懷疑的對象,到時如何脫身是個難題。
凝玉奪過她手中的杜鵑花扔在桌上,“虧你做了多年的大丫鬟,杜鵑花乃禁花,難道你想給太師府招致厄運嗎!”
相傳,杜鵑花是沾染鮮血的花,代表不潔與悲傷,民間大多沒有此避諱,而官宦豪紳之流則避之不及,太師府也不例外。
趙菁一臉驚恐,“月嬋你怎么也不早說,快快拿去扔了。”又轉頭吹捧凝玉:“月嬋果真是腦子發昏了,還是你周全謹慎。”
凝玉輕蔑地瞧了一眼月嬋的背影,只可惜她不在夫人跟前伺候,否則再過兩年也能混上個一等丫鬟。
午睡后,開始起程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