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兒,晌午發(fā)生那么大的事,你去哪兒了?”
凝玉的話提醒了趙夫人,趙慎歇息的雅間明明就在她不遠,卻不見他出來,偏偏月嬋也不見人影,難不成他果真又勾搭上了那個賤婢。
從不在趙夫人面前說謊的趙慎,神色慌亂一瞬,隨即跪下道,“請母親責罰,母親受此大辱,兒子不在身邊維護。”
“只因遇上兩個舊友邀我品茶敘禮,興頭上來,久坐了一會兒,不想讓那無恥之人陷害了母親。”
趙夫人見他神色誠懇,且即便他在,也大抵改變不了局面,要怪只怪凝玉生出了背主的心思,而晗兒犯了最不該犯的錯誤,讓太師瞧出了端倪。
念著外人在場,總不好指責,趙夫人掃向地上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董順,皺眉沉聲道,“把他放了,再給筆豐厚的診金。”
“他是國子監(jiān)監(jiān)丞的表外甥,還是教館的先生,莫貽人口實。”
“兒子明白。”
玉安把人拖下去,經(jīng)過趙菁時,董順對她微不可察地笑了下。
趙菁抿了抿嘴。
“時候不晚了,你先回吧。”趙夫人喝了口參茶,發(fā)話。
趙菁見無人回話,才意識到是對自己說的,如蒙大赦,忙行禮告退。
她一走,其他人紛紛看向趙夫人。
趙夫人不急不緩地將茶杯遞到嘴邊,薄薄的霧氣籠住她的臉,看不出表情。
“去把月嬋叫來。”趙夫人放下茶杯道。
凝玉縱然可惡,但有一句提醒了她。
月嬋是她特意指派到趙菁身邊盯梢的,以免生出變故,離開了正院,雖照舊領(lǐng)一等丫鬟的月銀,但畢竟跟得是勢弱的主子,地位體面遠不及在她身邊伺候。
且兒子與她廝混多時,又未納她作妾,難保不會生了異心。
如今凝玉不在了,若月嬋也是個不可靠的,那就要另做安排。
趙慎微微側(cè)身,只留一個側(cè)臉。
沒一會兒,月嬋走進堂屋,趙夫人一眼不錯地看著她。
體態(tài)豐盈,衣飾素簡不失雅致,趙夫人冷哼一聲,“這些日子你在影竹院過得可是舒心。”
不是疑問,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