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反復刷新了好幾次,首頁干干凈凈,仿佛剛才的熱搜從未存在過。
池笙盯著空白的屏幕,喉間發澀——除了傅氏集團,沒人能有這么快的速度壓下熱搜。
溫熱的淚毫無預兆地砸在手機屏幕上,暈開一片水痕。
她用力咬著下唇,告訴自己不該哭,傅景驍和溫晚晴或許只是工作應酬,沒什么好在意的,可身體卻控制不住地發抖。
心臟像被一只手攥著,疼得她喘不過氣。那些明明知道的“沒關系”,在看到照片里兩人并肩的身影時,全都變成了止不住的胡思亂想,纏得她快要窒息。
天徹底亮透時,帳篷外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陸續起身準備拍攝,帆布上的光影也變得熱鬧起來。
池笙坐在床沿,指尖還殘留著手機屏幕的涼意,一夜未眠讓她眼底泛著淡淡的青黑,臉上的淚痕早已干了,卻留下淺淺的印記。
聽到外面的動靜,她連忙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發僵的臉頰,強迫自己把那些翻涌的情緒壓下去。
在鏡頭前,她得是那個從容得體的嘉賓,不能讓人看出半點異樣。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哥”的名字。
池笙頓了頓,指尖劃過接聽鍵,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穩:“喂,哥?怎么這么早打電話過來?”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池肆帶著擔憂的聲音:“阿笙,你的聲音怎么回事?怎么啞啞的,還帶著鼻音?”
他向來敏銳,一點異常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池笙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攥緊了衣角,飛快找了個借口:“可能……可能是昨晚帳篷里有點涼,不小心著涼了吧,沒什么大事。”
她刻意避開“哭”這個字,連呼吸都放輕了些,生怕被哥哥聽出破綻。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池肆沉下來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我看不是著涼那么簡單。是不是有人在節目組欺負你?讓你受委屈哭了?”
“我……我沒有!”池笙連忙反駁,聲音都微微提高了些,“茉茉也跟我一起住帳篷呢,節目組的人都很好,怎么會有人欺負我?哥你別瞎想。”
她提起好友的名字,像是在給自己找底氣,可指尖的顫抖卻出賣了她。
“沒人欺負你?”池肆的語氣帶著幾分審視,“那我怎么從昨天的路透圖里,看到你衣服上、臉上都沾著顏料?好好的怎么會弄成那樣?”
池笙聽到“顏料”兩個字,心里瞬間松了口氣——原來哥哥說的不是熱搜的事,是之前玩游戲的插曲。
她緊繃的肩膀垮下來,語氣也輕松了些:“哦,你說那個啊!是昨天下午是我玩游戲,我輸了,懲罰就是往臉上、衣服上噴顏料,鬧著玩的,早就洗干凈啦。”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笑,帶著點無奈又寵溺的意味:“也就你,玩游戲輸了還樂呵呵的,換成別人早該鬧脾氣了。”
頓了頓,池肆的語氣又嚴肅起來,“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