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也沒能幸免。
為了跟上莫西的腳步,她不得不時不時撥開擋在身前的雜草和低矮的灌木,粗糙的枝干和帶刺的藤蔓毫不留情地劃破了她的掌心,留下一道道交錯的血痕。
可池笙一聲不吭,只是咬緊牙關,將所有的不適都咽回肚子里。
腳步也沒有絲毫放緩,仿佛那些傷口根本不存在。
溫晚晴跟在最后,同樣狼狽不堪。
她穿著單薄的裙子,腿上早已被雜草割得滿是傷痕,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幾次想開口抱怨,想問問還要走多久,可看到前面池笙那沉默而倔強的背影,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三人之間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沉默,只有腳下雜草被踩踏的“沙沙”聲,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蟲鳴,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傅景驍正坐在一輛黑色轎車的后座。
車內一片死寂,只有引擎轟鳴和輪胎摩擦地面的“嗡嗡”聲。
他的臉緊繃著,下頜線繃得像一把出鞘的刀,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濃烈的擔憂和壓抑的怒火。
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不斷跳動的紅點——那是滅域剛剛發來的定位,指向城郊那片廢棄的工業區。
十幾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如同離弦之箭,在空曠的馬路上疾馳,車燈劃破濃重的夜色,留下一道道刺眼的光痕。
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坐在副駕駛座的沈言酌實在受不了這種沉默,他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看向后座的傅景驍,試圖緩和一下緊繃的氛圍:“阿驍,你……你別太擔心。”
“莫西也在那里,她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就算傅恒那家伙想耍什么花樣,莫西也能護住池笙的。”
他的話音剛落,坐在駕駛座上的秦川風便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他,眼神里帶著一絲無奈和提醒。
秦川風太了解傅景驍了,池笙是他的軟肋,此刻他的心恐怕早已飛到了那片工業區,任何安慰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換做是沈言酌被抓,他自己也未必能如此淡定。
沈言酌卻沒明白秦川風的意思,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嘀咕:“我我說的不對嗎?莫西的能力確實沒問題啊……”
他還想繼續說下去,秦川風卻猛地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用力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沈言酌愣了一下,看到秦川風眼中的急切,又看了看后座傅景驍那依舊緊繃的側臉,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
車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傅景驍那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車廂里格外清晰。
而在廢棄工業區的一間廠房里,傅恒正焦躁地來回踱步。
他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眼神陰鷙,臉上滿是不耐煩。
這次抓了池笙,本以為能以此要挾傅景驍,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么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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