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軟了些語氣,拇指蹭了蹭她的腰側:“池笙,乖一點。”
“嗯?”池笙被他按得停下動作,茫然地抬起頭。
酒精把她的眼神泡得發渾,像蒙了層霧的玻璃珠,直勾勾地盯著傅景驍的臉。
車廂里的暖光落在他輪廓上,她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辨認,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你誰呀……”
傅景驍被她問得心頭一堵,又有點氣笑。
他傾身湊近了些,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咬牙的意味:“呵,池笙,你喝酒喝到連你老公都不認識了?”
“老公……”池笙跟著念了一遍,這兩個字在她舌尖滾了滾,像是嘗到了什么甜東西,眼睛彎了彎。
傅景驍剛應了聲“嗯”,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懷里的人忽然一軟。
他低頭一看,池笙已經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呼吸漸漸變得均勻,長長的睫毛搭在他的衣服上,一動不動了,像是徹底暈了過去。
傅景驍僵了僵,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溫溫的,還帶著點酒氣。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人往懷里又帶了帶,讓她靠得更穩些,才對著前排吩咐:“開車,回別墅。”
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進京圣別墅的雕花鐵門時,夜色已經濃得化不開。
傅景驍抱著懷里睡得昏沉的池笙下車,指尖蹭過她泛紅的耳尖。
方才在車里她還不安分地往他懷里拱,此刻倒乖得像只貓,呼吸勻勻地噴在他胸口的衣服上。
別墅里靜悄悄的,廊燈只留了盞昏黃的壁燈,王媽和傭人想必早就歇下了。
他腳步放得極輕,抱著人穿過鋪著羊絨地毯的大廳,拾級而上時,懷里的人忽然動了動。
直到把她輕輕放在二樓臥室的大床上,傅景驍才松了松領帶,正要直起身去拿醒酒湯,手腕卻被猛地拽住。
他沒防備,身子晃了晃,低頭就見池笙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她的眼尾還帶著醉后的紅,睫毛濕漉漉地顫著,眼神迷迷蒙蒙的,卻精準地鎖著他。
“傅景驍~”她拖長了調子喚他,聲音軟得發黏,尾音勾著點不自知的嬌憨,像是在跟他撒嬌。
“怎么了?”傅景驍的聲音不自覺放柔,剛想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下一秒,柔軟的唇瓣就貼了上來。
池笙的吻帶著點酒氣的甜,又輕又軟,像片羽毛蹭過。
傅景驍愣了半秒,隨即喉結滾了滾,反身按住她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帶著隱忍的急切,輾轉廝磨間,把她的呼吸都卷了過來,直到池笙發出細碎的“唔唔”聲,他才稍稍退開些,低頭在她白皙的頸側用力吮了一口。
很快,一片曖昧的紅痕就浮了上來。
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慢慢摩挲,指尖擦過衣料時,能感覺到她身體微微發顫。
池笙被他弄得渾身發軟,意識像是泡在溫水里,暈乎乎的又帶著點說不出的難受,細碎的“哼哼”聲從喉嚨里溢出來,帶著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