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晴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仿佛在醞釀著什么。
咖啡廳里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凝滯了。
池笙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溫晚晴,目光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端起咖啡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仿佛在等待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開場。
溫晚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猛地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池笙,”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你知道我和阿驍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青梅竹馬!
小的時候,在院子里玩過家家,我就穿著媽媽的高跟鞋,戴著她的絲巾,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阿驍是我的新郎!
這么多年,我一直等著他,等著他長大,等著他娶我!現在,是你,是你搶了他!”
說到最后,溫晚晴幾乎是吼出來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美麗的臉龐因為嫉妒和憤怒而扭曲。
“嗤——”池笙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放下咖啡杯,發出清脆的輕響。
她微微瞇起眼,眼神里滿是嘲諷,“你說我搶了他?溫晚晴,你有什么證據?”
“證據?”溫晚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猛地一拍桌子,咖啡杯里的液體都濺了出來,“證據就是沒有你,阿驍肯定會娶我!都是你!是你這個賤人橫插一腳!”
她的聲音尖利刺耳,在空曠的咖啡廳里回蕩。
池笙依舊坐著,姿態從容,甚至還微微歪了歪頭,語氣平淡地反駁道:“溫晚晴,話可不能這么說。”
“傅景驍親口跟我說過,當初他知道結婚對象是我,才同意和我結婚的。”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沒有我,他就一定會娶你呢?”
她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直直刺向溫晚晴:“還有,你們認識二十多年了,我和他認識才多久?”
“我甚至還‘好心’地給了你這么長的時間,可你呢?你都沒能讓傅景驍點頭娶你。”
“說到底,這是你的問題,不是嗎?”
池笙的話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匕首,精準地戳中了溫晚晴的痛處。
溫晚晴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她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聲音嘶啞而無力,帶著一種近乎崩潰的絕望:“不……不是的……都是你在亂說……阿驍他……他……”
“我亂說?”
池笙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話,她微微歪著頭,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誚。
“溫晚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有沒有在亂說。你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認,傅景驍從來就沒有說過要娶你這個事實罷了。”
她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溫晚晴的心上。
溫晚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池笙懶得再跟她糾纏下去,她端起咖啡杯,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語氣淡漠地說道:
“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廢話?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