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市帝豪酒吧頂層的VIp包廂里,水晶燈折射出冷冽的光,傅景驍坐在沙發(fā)上,指間夾著一杯威士忌,冰塊在杯中輕輕搖晃,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他沒喝,只是垂著眼,目光落在杯壁上凝結的水珠上,不知在想什么。
“阿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沈言酌推門進來,手里還拿著個果盤,看到沙發(fā)上的人,忍不住打趣,“以前喊你十次,你九次都不來酒吧,今天怎么主動過來了?”
傅景驍抬了抬眼,沒說話,只是抬手抿了口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沒壓下心頭那點莫名的煩躁。
沈言酌把果盤放在茶幾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湊過去問道:“對了,我聽說,你老婆池笙,跟我那妹妹沈星茉一起去錄綜藝了?”
“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會同意她去那種拋頭露面的地方?”
沈言酌見傅景驍不接話,反而來了興致,往沙發(fā)上湊了湊,語氣帶著幾分看熱鬧的揶揄:“我還聽說,那綜藝里不止女嘉賓,還有好幾個男的呢。”
“有剛畢業(yè)的大學生,還有搞設計的,聽說長得都挺周正。阿驍,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他說著,還故意頓了頓,眼神掃過傅景驍緊繃的側臉,繼續(xù)補刀:“你可別不當回事,池笙那模樣,誰看了不心動?”
“長得漂亮不說,性子還軟乎乎的,看著就招人疼。”
“要不是你當年手快,早早跟她領了證,結了婚,京市那些等著娶媳婦的公子哥,能排到三環(huán)外去!”
“她的漂亮在京市圈子里,那也是實打實的——說句不夸張的,她要是說自己容貌排第二,敢稱第一的人,恐怕還真沒幾個。”
沈言酌越說越起勁兒,完全沒注意到傅景驍握著酒杯的手,指節(jié)又緊了幾分。
“廢話真多。”傅景驍終于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打斷了沈言酌的話。
他仰頭將杯里剩下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辛辣感直沖頭頂,卻還是壓不住腦海里浮現出的畫面。
視頻里顧瑾壓在池笙手上的動作,彈幕里那些刺眼的評論,還有沈言酌此刻說的“招人疼”,每一樣都讓他心頭發(fā)悶。
沈言酌撇了撇嘴,識趣地收了調侃的語氣,卻又換了個話題:“行行行,我不說這個了。”
“不過說真的,阿驍,你當年結婚才多久啊,就跑到國外去忙生意,這一待就是三年,回京都屈指可數。你該不會……是故意躲著池笙吧?”
他往前探了探身,語氣多了幾分認真:“以前你躲就躲了,現在你總不能還這樣吧?”
“夫妻之間哪能一直不見面、不溝通?萬一哪天池笙受不了你這忽冷忽熱的性子,真跟你提離婚,看你到時候去哪兒哭去。”
“離婚”兩個字剛落地,傅景驍猛地抬眼,眼底翻涌著冷意,目光像刀子一樣掃向沈言酌。
那眼神太過銳利,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沈言酌下意識地閉了嘴,連呼吸都頓了半拍——他還是第一次見傅景驍對“離婚”這兩個字,有這么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