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言酌聽到池笙匆匆掛掉語音,直接笑出了聲,頭往后一靠,正好倒在秦川風的肩膀上,笑得肩膀都在抖:
“哈哈哈哈哈哈!我簡直能想象出阿驍現(xiàn)在的臉色,肯定黑得跟鍋底一樣!池笙那小丫頭,估計都快嚇懵了!”
秦川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輕輕扶了下他的后腦勺,避免他滑下去,聲音里帶著點縱容的無奈:“你呀,就知道拿他們開玩笑,小心阿驍回頭找你算賬。”
沈言酌把頭往秦川風肩膀上又蹭了蹭,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我怕他干嘛?就算他真要找我算賬,這不還有你在嘛!”
“咱們倆聯(lián)手打他一個,總不至于輸吧?”
說著,他突然坐直身子,盯著秦川風的眼睛追問,帶著點孩子氣的警惕,“你可不許到時候幫他不幫我啊,不然我跟你沒完!”
秦川風看著他這副幼稚又依賴的樣子,無奈地勾了勾唇角,眼底盛著藏不住的縱容,只輕輕搖了搖頭,沒說話,卻用眼神默認了他的話。
另一邊,沈星茉見池笙退了游戲,也沒了繼續(xù)玩的興致,嚷嚷著“沒了笙笙組隊沒意思”,率先點了下線。
段裴也見狀,也跟著退出了游戲房間。
段裴也站在自己房間的落地窗前,指尖還殘留著手機屏幕的溫度。
剛才耳機里池笙慌亂的聲音、傅景驍冰冷的語氣,還有那句隱約傳來的“住一個酒店”,像針一樣扎在他心上。
他深吸一口氣,在心里一遍遍告誡自己:段裴也,別再胡思亂想了。
池笙已經(jīng)結婚了,她和傅景驍住在一起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沒資格惦記,更沒資格難過。
客房里,池笙看著傅景驍一直站在床前不說話,空氣里的沉默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聲音細若蚊蚋:“傅……傅景驍,你到底什么時候進來的呀?我真的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嗤——”傅景驍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嗤笑,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諷刺,“看來你打游戲確實很入迷,連有人進了房間都不知道,心倒是挺大。”
池笙被他說得臉頰發(fā)燙,連忙小聲辯解:“我就打了三四把,真的沒打多少……我平常很少玩游戲的,就今天茉茉拉我,才玩了一會兒。”
越說到后面,她的聲音越弱,底氣也越不足。
傅景驍看著她縮著肩膀、像只受驚小兔子的模樣,心里的火氣莫名消了些。
他壓了壓剩下的脾氣,語氣緩和了幾分,問道:“沒說不讓你玩。你的藥,吃了沒?”
池笙這才注意到,傅景驍?shù)牧硪恢皇忠恢北吃谏砗螅丝掏斑f了遞——手里拿著一杯溫水,還有一板拆開的感冒藥。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下午還在咳嗽,傅景驍居然記著。
“我……我感覺好多了呀,應該不用吃了吧?”
池笙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皺著眉小聲抱怨,“而且那個藥好苦,吃了我半天都沒緩過來……”
“最后一餐。”傅景驍沒給她討價還價的余地,把水杯和藥片直接遞到她面前,語氣不容置疑,“吃完!明天京市。”
池笙指尖輕輕絞著衣角,聽到傅景驍?shù)陌才牛凵窳亮肆粒Z氣里帶著幾分不確定的期待:“哦……那我是要和你一起回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