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他腳步微頓,推開了那扇熟悉的門。
包廂內(nèi),燈光迷離,音樂正酣。
池肆和段裴也同時回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傅景驍!
而此時的池笙,正和沈星茉唱到高潮。
她一抬眼,對上傅景驍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話筒“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傅……傅景驍?你怎么來了?”池笙聲音發(fā)虛。
傅景驍緩緩走近,語氣冰冷:“哦,我來看看傅太太說的‘在家’。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在家?”
沈星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場嚇了一跳,場面瞬間凝固。
傅景驍?shù)哪抗庠诙闻嵋埠统伢现g停了停,又掃過桌上的酒杯,空氣仿佛都被凍結(jié)了。
池笙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今晚恐怕不好收場了。
沈星茉率先打破沉默,擠出笑容:“景驍哥,你來了?要不要一起唱歌?”
傅景驍卻只盯著池笙,語氣平靜得可怕:“池笙,你覺得我要不要唱?”
池笙被他看得心慌,小聲說:“我……我這就回去。”
哥哥池肆忙打圓場:“景驍,笙笙出來玩一下也沒什么吧?”
“只是出來唱了唱歌。”段裴也也忍不住替她說話。
傅景驍聽到這話,眼神更冷了。他不再多言,直接摟住池笙的腰,對眾人道:“不好意思,我和池笙先回去了。”
說完,便帶著她離開了包廂。
走廊里,氣氛壓抑。池笙偷偷看了眼傅景驍陰沉的側(cè)臉,心里七上八下,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夜色深沉,黑色的轎車平穩(wěn)地駛離了帝豪。
車廂內(nèi),隔板升起,將司機與后座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池笙小心翼翼地挪到傅景驍身邊,試探著戳了戳他的手臂:“傅景驍,你生氣了嗎?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傅景驍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冽:“所以,你問我是不是很晚才回來,是因為你今晚要出去?”
“對不起嘛,”池笙聲音越來越小,“我只是去唱歌,我哥也在,都是熟人。而且我只喝了一點點酒,根本沒醉。你平時也會出去,我為什么就不行?”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引線,傅景驍?shù)难凵袼查g更冷了。
他將她的安全帶扣好,語氣低沉而危險:“這不是‘出去’的問題,是你選擇了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