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德龍微微一愣,目光深邃:
“寒小姐,令尊傷勢要緊,但越是如此,越需謹慎。
丹道一途,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若根基不穩,強煉高階丹藥。
非但無益,反受其害。言盡于此,告辭。”他抱拳,轉身欲走。
“姚道友!請留步!”
就在姚德龍轉身的剎那,寒茹藝再也顧不得矜持,情急之下,竟是一把拉住了姚德龍的衣袖!
她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聲音帶著哽咽和不顧一切的懇求:
“姚道友!我知道這很冒昧!但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周大師他…他確實是初入六品,我城主府傾盡全力也只能請到他!
我知你非尋常人,你懂丹道,你身懷奇火,你修為精深!
求求你…求求你去看一眼我父親!哪怕…哪怕只是看一眼,告訴我還有沒有其他希望也好!
茹藝…茹藝愿付出任何代價!”
晶瑩的淚珠在她眼眶中打轉,泫然欲滴,
那份屬于城主千金的驕傲在此刻盡數化作了對父親生命的祈求。
姚德龍身體一僵,低頭看著抓住自己衣袖的那只微微顫抖的纖手,
再對上寒茹藝那雙盈滿淚水、充滿絕望與希冀的眼眸。
心中那絲因前世記憶而泛起的惻隱,終究是壓過了冷漠。
他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低沉了幾分:
“寒小姐,請放手。姚某…盡力而為,去看看便是。
但事先言明,姚某并非六品丹師,亦無十足把握,只能盡力一觀。”
寒茹藝聞言,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連忙松開手,胡亂地擦了擦眼角,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多謝!多謝姚道友!無論結果如何,城主府上下,永感大恩!”
她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立刻在前引路,“姚道友,請隨我來!”
在寒茹藝的帶領下,姚德龍穿過重重守衛森嚴的回廊庭院,
來到城主府最深處一座被強大聚靈陣和守護禁制籠罩的靜室前。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藥味和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寒衰敗氣息。
推開靜室的門,一股更濃的陰寒之氣撲面而來。
室內布置簡潔,中央一張寒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