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柳清漪雍容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目光落在周大師身上。
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周大師,是我城主府待客不周,讓您受驚了。
大師丹道造詣精深,乃是我夫君康復的唯一希望,城主府上下無不感念大師恩德。
些許誤會,皆是下人不察之過,還望大師海涵,莫要與小輩一般見識。”
她這番話,將責任推給了“下人”,
給了周大師十足的面子,更點明了他對城主傷勢的關鍵性,姿態放得極低。
周大師臉色稍霽,但依舊帶著倨傲,冷哼一聲:
“夫人言重了。只是老夫煉丹,最忌心神不寧,受此驚擾,恐影響丹成之率啊!”
“大師放心,妾身定當嚴加管束,絕不再讓任何人打擾大師清修。”
柳清漪立刻保證,隨即轉向寒茹藝,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藝兒,還不快帶姚道友去取藥材?莫要再耽擱大師的時間了。”
她刻意將“取藥材”三字咬得清晰,暗示姚德龍此行的目的僅限于此。
寒茹藝看著母親明顯偏袒周大師的態度,心中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她深知父親傷勢的兇險,也明白周大師是目前唯一的指望,
只能壓下心中的不甘,應道:
“是,母親。”隨即又對周大師行了一禮,“周大師,請隨母親移步花廳詳談。”
柳清漪對周大師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在侍女的簇擁下,朝著花廳方向走去。
周大師臨走前,還不忘用眼角余光瞥了姚德龍一眼,帶著一絲勝利者的輕蔑。
待兩人走遠,寒茹藝才轉過身。
絕美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歉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對著姚德龍盈盈一禮:
“姚道友,實在抱歉。家母…家母也是憂心父親傷勢。
言語間若有失當之處,還請道友千萬海涵,莫要往心里去。”
姚德龍神色平靜,目光掃過寒茹藝眉宇間那抹化不開的憂色,
心中并無多少波瀾。他理解柳清漪的選擇,在至親垂危之際,
抓住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是人之常情。他微微搖頭,聲音依舊平淡:
“無妨。至親病危,心緒難平,姚某理解。寒小姐不必介懷。”
寒茹藝聞言,心中稍安,同時也對姚德龍的這份通情達理更多了幾分好感。
她引著姚德龍進入寶庫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