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立于高崗之上,舉手眺望——卻見黑壓壓的匈奴騎兵正鋪天蓋地而來,揚起的煙塵遮天蔽日。
“來得正好。”李靖對身旁的蘇定方道,“定方,你率一萬騎兵,于左側丘陵設伏,待敵軍中路受挫,便從側翼沖擊。”
“遵令!”蘇定方領命而去。
李靖又對高仙芝道:“仙芝,你率五千精騎,于右側林中待命,待敵軍后隊混亂,便沖殺其后,斷其退路。”
“末將領命!”高仙芝抱拳離去。
最后,李靖看向張合與高覽:“張合,高覽你二人隨我坐鎮中軍,待敵軍進入射程,便以弩箭迎敵,而后穩步推進,撕開他們的陣型!”
“得令!”兩員猛將齊聲應道。
很快,匈奴騎兵沖到陣前百步之外。呼廚泉見漢軍陣型嚴整,心中竟掠過一絲不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怒吼道:“沖!沖破他們的陣型!”
五萬匈奴騎兵同時發起沖鋒,馬蹄聲如驚雷滾動,彎刀閃爍著寒光,仿佛要將漢軍陣型踏碎。
“放箭!”李靖一聲令下。
漢軍陣前的弩兵紛紛扣動扳機,數千支弩箭如暴雨般射出,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瞬間在匈奴騎兵中撕開一道口子。前排的騎兵紛紛中箭落馬,慘叫著被后面的戰馬踐踏。
但匈奴騎兵太多,很快便沖到陣前。呼廚泉揮舞彎刀,第一個撞入漢軍陣中,卻被一名漢軍士兵的長槍擋住。他奮力劈砍,卻只在對方的明光鎧上留下一道白痕,反被那士兵一槍刺穿了坐騎,摔落馬下。
“什么?!”呼廚泉大驚失色,他從未見過如此堅硬的鎧甲。
周圍的漢軍士兵趁機圍了上來,長槍如林,刺向呼廚泉。幸虧親衛拼死相救,才將他拉上另一匹戰馬。呼廚泉看著那些刀槍難入的漢軍鎧甲,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匈奴人的彎刀在這些鎧甲面前,竟如玩具般可笑!
要知道,彎刀本就不適合破甲,如今對上了劉進重金打造的部隊,沒見過世面的呼廚泉吃了大虧!
“殺!”張合舞動長刀,沖入匈奴陣中,刀影翻飛,將一名匈奴千夫長的腦袋瞬間砍下;高覽的長槍舞動,連人帶馬將三名匈奴騎兵抽飛出去;樂進的鬼頭大砍刀更是兇悍,每一招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勢,殺得匈奴人哭爹喊娘。
漢軍士兵穩步推進,長槍組成的槍林不斷向前延伸,將匈奴騎兵的陣型切割得支離破碎。匈奴人雖然悍勇,卻在裝備與陣型的雙重壓制下節節敗退,尸體在陣前堆積如山。
“左側有伏兵!”呼廚泉忽然看到左側丘陵后沖出一支漢軍騎兵,正是蘇定方的兵馬。他們如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匈奴中軍的側翼,瞬間將其攪得大亂。
“后隊也被襲了!”右賢王慌張地大喊。高仙芝率領的精騎從林中殺出,直沖匈奴后隊,將那些準備逃竄的騎兵殺得人仰馬翻。
前后夾擊,左右沖擊,匈奴大軍徹底崩潰。呼廚泉看著身邊的騎兵越來越少,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破滅了,他嘶吼道:“撤!快撤!”
匈奴騎兵如蒙大赦,紛紛調轉馬頭,瘋狂向北逃竄。
“追!”李靖站在高崗上,拔出佩劍指向北方,“張合、高覽、蘇定方、高仙芝、李存孝、宇文成都、高寵、高長恭,你們率騎兵追殺,務必擴大戰果!”
“遵令!”八員大將齊聲應道,各自率領麾下騎兵,如八道利箭,朝著潰逃的匈奴騎兵追去。他們的騎兵,也都是精銳,尤其是李存孝四人,他們手下兵馬的花費每人是普通士兵的五倍還多。因此,這些軍士自然也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其中李存孝的飛虎軍最為兇悍,他手持畢燕撾,胯下千里一盞燈,如一道黑色閃電,所過之處,匈奴騎兵紛紛落馬,無人能擋;宇文成都的鳳翅鎦金镋橫掃,一次便將十余名匈奴騎兵掃倒在地;高寵的虎頭槍更是神出鬼沒,槍尖所指,必有人落馬。
這場追殺持續了近百里,直到夕陽西下,漢軍騎兵才勒住馬韁。戰場上,匈奴騎兵的尸體從平川一直延伸到草原深處,累計超過三萬具,呼廚泉只帶著一萬多殘兵,狼狽地逃回了王庭。
李靖站在尸橫遍野的戰場上,望著北方的暮色,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他對身旁的親兵道:“傳令下去,打掃戰場,休整一日,明日繼續北上,直搗呼廚泉的王庭!”沒辦法,他手里還有很多步兵,追肯定是不好追的。
寒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血腥氣,也預示著匈奴的末日,已近在眼前。而遠在長安的劉進,收到這封捷報時,正與穆桂英和竇仙童探討軍略,他看著奏報上“殲敵三萬余”的字樣,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不愧是軍神,也不知道,這次他們能把草原折騰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