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兵道:“聽說是因為盧大人不肯賄賂宦官,被人誣告作戰不力,陛下震怒,便將他革職查辦,押回洛陽問罪了。”
“混賬!”張飛怒拍桌子,“那盧大人明明連勝數陣,怎么就成了作戰不力?那董卓是什么東西,也配接替盧大人?”
劉伯溫臉色凝重:“董卓素有野心,且用兵殘暴,由他接任,冀州戰事怕是要生變數。主公,我們還需繼續南下嗎?”
劉進沉吟片刻,斷然道:“傳令下去,大軍暫緩前進,在邯鄲城外扎營待命!”
他太清楚董卓的底細了——此人名為漢臣,實則包藏禍心,且軍事能力也不如盧植。讓他統領冀州官軍,對付張角主力,無異于自毀長城。這時候趕去匯合,怕是不僅立不了功,還會被他拖入泥潭。
“可朝廷的旨意……”文天祥有些擔憂。
“旨意要遵,但也不能盲從。”劉進道,“我們就說兵馬疲憊,需休整幾日,然后每日緩行一段也就是了,正好也看看冀州局勢再說。”
大軍在邯鄲城外朝著巨鹿緩行了十余日,走了卻不到百里,而這期間也不斷有消息傳來:董卓抵達冀州后,一改盧植穩扎穩打的策略,貿然向張角的大營發起進攻,結果損兵折將,大敗而回;張角趁機反撲,官軍節節敗退,最終退守鄴城;而董卓也被奪了官職,回京受罰。而南方戰場,皇甫嵩倒是在豫州大敗黃巾波才部,斬殺張寶麾下渠帥波才,原本是要北上支援冀州的,只是沒想到兗州的黃巢部黃巾突然南下,將他死死纏住,現在也無法分兵支援冀州了。之前朱儁再次領兵去荊州,這次誓言將荊州黃巾消滅。
“果然如此。”劉進看著最新的軍報,冷笑一聲,“董卓這廝,除了會燒殺搶掠,根本不懂用兵。讓他對付張角,簡直是笑話。”
岳飛道:“主公,如今官軍退守鄴城,張角大軍緊隨而至,鄴城已是危在旦夕。我們若再不出兵,怕是要坐視鄴城陷落。”
劉進點頭:“鄴城不能丟。那里是冀州治所,若陷落,整個冀州便會徹底落入黃巾之手。傳令下去,大軍拔營,向鄴城進發!”
五千兵馬再次啟程,沿漳水東進,一路曉行夜宿,不日便抵達鄴城外圍。遠遠望去,鄴城的城墻在夕陽下泛著灰黑色的光,城外連綿數十里的黃巾大營如同黑色的潮水,將城池團團圍住,營中旗幟飄揚,隱約可見“天公將軍”的大旗。
“好聲勢。”劉進勒住馬韁,倒吸一口涼氣。張角能攪動天下,果然有幾分能耐,單看這大營的規模與氣勢,便遠非劉黑闥可比。
此時,鄴城城門忽然打開,一隊騎兵疾馳而出,為首的正是新任冀州別駕沮授——他本是冀州名士,因不滿董卓所為,便留在鄴城輔佐新任刺史王芬。見到劉進,沮授大喜過望,翻身下馬:“劉中郎,你可算來了!鄴城已被賊兵攻打數日,劉中郎再不來,怕是真要守不住了!”
劉進連忙下馬:“公與先生(沮授字)莫急,我等此來,便是解鄴城之圍的。城中如今情況如何?”
沮授嘆道:“董卓敗退后,刺史王公在城中不敢便出戰,將士們士氣低落。張角每日派人攻城,若非城墻堅固,怕是早已陷落。劉中郎,如今全城將士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劉進看向身邊的岳飛、關羽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先生放心,我等既然來了,便不會讓鄴城陷落。傳令下去,在城西扎營,與黃巾大營對峙!”
五千兵馬在鄴城西側扎下營寨,營寨剛立穩,便有黃巾使者送來戰書,約劉進明日在城外決戰。
劉進看著戰書上張角的署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黃巾主力又如何?張角又如何?
他麾下有關羽、張飛、岳飛、薛仁貴這般猛將,有劉伯溫、文天祥這般謀士,還有五千百戰精銳。黃巾賊而已,他真沒太當回事。
夜色漸深,鄴城的燈火與黃巾大營的火把遙相輝映,空氣中彌漫著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息。劉進站在營寨高處,望著遠處的黃巾大營,心中豪情萬丈。
盧植被罷又如何?董卓戰敗又如何?
這亂世,終究要靠實力說話。而他劉進,有信心在這冀州大地上,打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到那時,應對今后的亂世,就更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