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對親衛道:“傳朕的旨意,召劉伯溫、王猛、房玄齡、杜如晦、陳宮、郭嘉、徐茂公、戲志才即刻到養心殿議事。”
“是!”
親衛領命而去,劉進重新坐回案前,手指輕叩桌面。世家與皇權的沖突,從來都是你死我活。如今自己手握并州、涼州、兗州、豫州、司州,雍州,六州之地,兵甲充足,糧草豐裕,未必沒有與天下世家一戰的底氣。
半個時辰后,養心殿內已是人才濟濟。八位謀士分坐兩側,皆是神色凝重——能讓陛下如此急召,定是出了大事。
劉進將陸秀夫的奏報遞給眾人傳閱,殿內很快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潁川荀氏好大的膽子!”陳宮性子最急,看完奏報后猛地拍案,“當年曹操在兗州時,荀氏便把持曹操的軍政,如今竟敢公然抵制陛下新政,簡直是自尋死路!”
郭嘉搖著折扇,眼中卻無半分笑意:“荀氏背后不僅有陳氏、應氏撐腰,更與冀州袁紹、青州曹操等暗通款曲。他們敢抗命,怕是早已聯絡了其他世家,想借此試探陛下的底線。”
“試探?”王猛冷哼一聲,語氣冰冷,“依老夫看,他們是想復辟舊制,繼續作威作福。若是退讓一步,他們便敢得寸進尺,屆時天下大亂,陛下十年經營,毀于一旦!”
房玄齡穩重,沉吟道:“世家勢力盤根錯節,不可小覷。豫州荀氏有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汝南袁氏雖主脈敗落,旁支仍有數千家兵,硬拼怕是會傷及國本。”
“玄齡先生此言差矣。”徐茂公反駁道,“正是因為他們勢力龐大,才更要雷霆手段。如今陛下手握五州,兵強馬壯,正好借此機會剪除世家羽翼,永絕后患。”
戲志才咳嗽兩聲,緩緩道:“五州對八州洲……看似勢均力敵,實則不然。幽州公孫瓚與陛下交好,益州劉焉新喪,內亂不止,交州偏遠不足為慮,真正能與陛下抗衡的,不過冀州袁紹、青州曹操、江東四大世家統領的眾多世家、荊州蔡瑁、蒯良的等支持的劉表,徐州陳友諒,曹豹等支持的陶謙。這些人雖與世家勾結,卻各懷鬼胎,未必能真正聯手。”
劉伯溫一直沉默,此刻忽然開口:“志才先生所言極是。世家看似團結,實則各有盤算。荀氏想當豫州霸主,陳氏想保住商路,袁氏旁支想恢復榮光,只要咱們先拿跳得最歡的開刀,他們定會望而卻步。”
劉進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漸漸有了定計。他看向眾人,沉聲道:“諸位的意思,是要強硬到底?”
“正是!”王猛、陳宮、徐茂公齊聲應道。
郭嘉折扇一收:“陛下,殺雞儆猴,自古皆然。潁川荀氏便是那只最合適的雞。”
劉進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眾人:“好!朕意已決,就用雷霆手段,推行新政!傳朕的旨意,令鎮南大將軍李靖,即刻調兵入駐潁川、汝南,凡有世家敢抵制新政、私藏兵器、勾結亂黨者,一律按叛逆論處,滅其族!男丁年可斬,女眷可沒入教坊司,家產充公!”
“陛下英明!”眾謀士齊聲贊道。
劉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知道,這道旨意下去,豫州必將血流成河,但他別無選擇。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尤其是對這些盤剝百姓、動搖國本的世家大族,無需有半分憐憫。
“另外,”劉進繼續道,“傳旨給田豐、張居正、狄仁杰、文天祥、寇準、于謙,還有王守仁、王安石,讓他們也來養心殿,朕要與他們商議,如何將新政推行得更徹底,讓世家再無反撲之力!”
“是!”親衛再次領命而去。
殿內的氣氛漸漸緩和,眾謀士開始討論具體的實施方案——如何安撫受牽連的百姓,如何防止世家狗急跳墻,如何借助此次機會提拔寒門子弟……
劉進坐在龍椅上,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一片平靜。他知道,這場與世家的戰爭,將會異常慘烈,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戰亂,但他無所畏懼。
自穿越到這個時代,他經歷了黃巾之亂的尸山血海,見證了董卓亂政的民不聊生,深知世家大族的腐朽與貪婪。若不能將這些毒瘤徹底剜除,大漢便不可能真正復興,百姓也永遠無法過上安穩日子。
“為了天下太平,朕,在所不惜。”劉進在心中默念,目光透過窗欞,望向豫州的方向,那里,一場席卷士族的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