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谷中的張定邊清點人數,發現五萬兵馬已損失近萬,糧草也只夠支撐五日,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西側防守嚴密,難以突破,便將目光投向了北側的懸崖——那里地勢險要,漢軍的防守或許相對薄弱。
“今夜休整,明日拂曉,全力沖擊北側懸崖!”張定邊對副將道,“告訴弟兄們,沖出去就能活命,沖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次日拂曉,天還未亮,張定邊便親率兩萬余兵馬,朝著北側懸崖發起了突襲。他們借著晨霧的掩護,沿著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爬,試圖突破趙云的防線。
“放箭!”黃敘立于崖頂,高聲下令。
衛鼎軍的弓箭手早已嚴陣以待,箭矢如飛蝗般射下,攀爬的徐州軍紛紛中箭墜落,慘叫聲在山谷中回蕩。李存孝手持畢燕撾,將一名爬上崖頂的徐州軍士兵砸成肉泥,宇文成都、裴元慶也各顯神通,守住了崖頂的關鍵位置。
張定邊親自帶隊沖鋒,手中大刀撥打箭矢,奮力向上攀爬。他身后的親兵緊隨其后,用盾牌護住頭頂,艱難地向上推進。
“給我砸!”趙云見徐州軍即將爬上崖頂,下令道。
衛鼎軍士兵推下巨石,滾石沿著陡峭的山坡呼嘯而下,砸得徐州軍死傷慘重,攀爬的隊伍瞬間潰散。
張定邊怒吼一聲,終于爬上崖頂,卻迎面撞上了李存孝。兩人兵器相交,張定邊只覺一股巨力傳來,大刀險些脫手,連忙借力后退,才勉強穩住身形。
“哪里跑!”李存孝大喝,畢燕撾再次襲來,逼得張定邊連連后退。
就在這時,裴元慶手持八棱梅花亮銀錘,從側面沖殺而來,一錘砸向張定邊的后背。張定邊倉促間回身抵擋,卻被震得口吐鮮血,跌落崖下,幸被親兵接住,才保住性命。不得不說,張定邊真是命大!
“將軍!”副將驚呼,連忙下令撤退。
徐州軍再次潰敗,退回谷中,又損失了五千余人。張定邊望著崖頂的漢軍旌旗,眼中充滿了絕望——北側懸崖的防守竟比西側還要嚴密,趙云、李存孝等猛將更是如同天神下凡,根本無法突破。
連續兩次突圍失敗,徐州軍的士氣一落千丈,士兵們面帶恐懼,眼神渙散。張定邊知道,再不想辦法突圍,用不了幾日,全軍都會餓死在谷中。他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南側谷口——那里是劉進的御駕所在,或許可以擒賊先擒王。至于東面?那里人最多,被他選擇性的忽視了!
第三日午后,張定邊集中僅剩的三萬八千兵馬,朝著南側谷口發起了決死沖鋒。他親自擂鼓助威,口中高喊:“殺了劉進,就能活命!沖啊!”
徐州軍如困獸般咆哮著,朝著劉進的禁軍防線沖去。
“鳳衛營,放弩!”樊梨花一聲令下,兩千鳳衛女兵同時扣動扳機,弩箭如暴雨般射出,沖在前面的徐州軍成片倒下。
“禁軍,結陣!”韓當手持大刀,指揮禁軍結成盾陣,擋住了徐州軍的沖擊。新文禮、魏文通各領一支兵馬,從兩側夾擊,徐寧的鉤鐮槍隊更是專破敵軍陣型,將沖鋒的徐州軍分割成數段。
張定邊見狀,親自率軍沖擊中軍,試圖靠近劉進的指揮臺。穆桂英、王蘭英見狀,各持兵器迎了上去。穆桂英的槍法靈動飄逸,王蘭英的刀法沉穩厚重,兩人配合默契,竟將張定邊死死纏住。
“賊將休狂!”穆桂英嬌喝一聲,長槍直取張定邊咽喉。
張定邊連忙揮刀格擋,卻被王蘭英抓住機會,一刀砍中左臂,直接將他整條左臂斬下,鮮血瞬間染紅了戰袍。
“啊!”張定邊慘叫一聲,再也支撐不住,倒下馬來,卻又被親兵拼死救回陣中。
失去指揮的徐州軍徹底崩潰,紛紛向后逃竄,又被禁軍斬殺數千人,才狼狽地退回谷中。
三戰下來,張定邊的五萬兵馬已損失近兩萬,只剩下三萬余人,且大多帶傷,糧草也即將告罄,突圍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柴嶺澗內,尸橫遍野,哀嚎聲不絕于耳。張定邊坐在一塊巖石上,看著殘兵敗將,眼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恐怕再也回不了徐州了。
南側谷口的指揮臺上,劉進望著谷內的慘狀,神色平靜。他對身旁的穆桂英道:“傳令各軍,繼續圍困,不必強攻。再過幾日,他們自會投降。”
穆桂英點頭:“陛下英明。”
夕陽西下,余暉灑滿柴嶺澗,將兩側的山崖染成了血色。這場圍殲戰,才剛剛開始,而被困在谷中的張定邊與三萬殘存徐州軍,已注定了覆滅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