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刀光如雪斬敵將，居庸關下揚威名（第1頁）

鮮卑大營的篝火在暮色中明滅不定，步度根望著帳外堆積如山的箭鏃，右臂的箭傷又開始隱隱作痛。兩天來的傷亡數字像重錘般壓在他心頭——八百三十七具尸體被草草掩埋，傷者哀嚎聲此起彼伏，而他帶來的五千精騎本是為劫掠富庶的涿郡準備的。

"頭領，漢人箭雨太狠了。"帳外傳來怯生生的聲音，是族弟步度真。這個二十歲的青年臉上還帶著稚氣，左臉被流矢擦出條血痕，"我們的兒郎沖了都沒靠近城墻，那些漢人箭雨就來了。。。他們，就好像都是怪物變的。"

步度根握緊腰間彎刀，刀鞘上的狼首圖騰在火光中泛著冷光。白天他被漢軍一箭射中臂膀的情景仍歷歷在目，那個白袍小將站在山間，弓弦響處竟穿透了他的皮甲。此刻他的右臂還在隱隱作痛，這讓他愈發煩躁。

"漢人不過仗著城墻和地勢！"帳內突然響起蒼老的聲音，是族老拓跋渾。這個年過六旬的智者拄著樺木拐杖，渾濁的眼睛里卻閃著精光，"明日我們派族中勇士去關下挑戰，一對一決勝負。漢人沒有了地利，定然不是我們的對手。"

步度根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當然知道漢人將領一般都沒什么能耐，可兩天前前鋒的三員將領就是被單挑斬殺的。這讓他心里有些拿不準。但現在的局面容不得他猶豫——傷亡數字再往上漲，損失若是在大一些，那些其他部落的人怕是不會讓他好好的度過這個冬天，其他部落的家伙肯定會趁機發難。

"父親，漢人有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說法。"帳外突然傳來沉穩的聲音，是他的長子蹋頓。這個十八歲的少年已經經歷過七次劫掠，此刻正擦拭著染血的馬刀，"若我們能斬他們幾員大將，漢人必然士氣崩潰。"

步度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刀柄。鮮卑騎兵最擅長的就是機動奔襲，可現在被卡在居庸關下進退不得。如果繼續強攻，城墻缺口處的拒馬樁和滾木礌石會讓傷亡成倍增加。他忽然想起祖父臨終前的話："草原狼要懂得隱忍，該撕咬時絕不留情，該撤退時也要果斷。"

"傳令下去。"步度根猛地轉身，目光掃過帳內眾人，"明日卯時，全軍列陣關下。讓拓跋渾帶十名勇士挑戰，只許勝，不許敗。"

“是！”眾人紛紛答道。

居庸關內的氣氛同樣壓抑。劉進站在城墻上，望著關內校場。岳飛正帶著剩余的兵馬安排城防。

劉進點點頭，轉身走向城樓。經過兩日血戰，他已將全軍指揮權悄然交給岳飛。劉進知道自己這個外賣員的軍事知識，在真正的名將面前不堪一擊。所以，就沒有必要外行了。

而另一邊，薛禮和關羽等人則是在城墻的一角討論著明日的計劃。劉進在旁聽著，默默握緊手中的金蘸斧。他知道自己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信任眼前這些從歷史中走出的名將。至于他自己，能不添亂盡量不添亂，好好給眾人當好精神支柱就好。

第二日卯時三刻，眾人剛用過早飯，鮮卑大營的號角聲便撕裂晨霧。劉進趕緊帶著眾將登上城樓，卻只見關外黑壓壓的鮮卑騎兵排成雁形陣，陣前立著十面繪著狼頭的戰旗。一個身材魁梧的鮮卑將領縱馬出列，用生硬的漢話喊道："漢人膽小鬼，敢不敢下來送死！"

"豎子猖狂！"關羽丹鳳眼圓睜，青龍偃月刀在陽光下泛起冷光，"某去取他首級。"

岳飛伸手攔住："云長且慢。"他轉頭看向劉進，"德修，我打算如此這般。。。"

劉進會意點頭。岳飛轉身對眾將道："關將軍出馬，秦將軍和花將軍掠陣。其余人等嚴加戒備，謹防鮮卑人趁機攻城。"

關羽大步流星走下城樓，長桿大刀拖在地上劃出火星。城門口的吊橋剛剛放下，他已催馬沖出，戰馬一聲嘶鳴，如一團烈火般卷向鮮卑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