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中山安定聯姻甄家
秋意漸濃,中山國境內的官道上,漢軍的旗幟迎風招展。劉進率領五千兵馬,沿著滹沱河一路北上,所過郡縣紛紛開城歸順。
此時的黃巾軍早已沒了往日的氣焰,張角病逝的消息如同釜底抽薪,讓殘余的賊兵徹底成了驚弓之鳥。大多數人要么逃進深山藏匿,要么四散歸家,只有少數頑抗分子,也在漢軍的凌厲攻勢下迅速潰散。
“主公,盧奴城到了?!痹里w指著前方的城池說道。盧奴城是中山國的治所,城墻雖不及鄴城高大,卻也堅固異常,此刻城門大開,幾名官吏正帶著百姓在城外迎接。中山郡雖然有黃巾,但是卻沒有攻陷盧奴,所以這里還算不錯。
劉進勒住馬韁,看著這座平靜的城池,心中了然。中山國的收復比預想中還要順利,前后不過五日,境內便已看不到黃巾的蹤跡。
進入盧奴城后,劉進將兵馬駐扎在城外,自己則帶著幾名親衛住進了城中的驛館。他并未過多干涉地方政務——中山國目前國相還在,城內的秩序也還不錯,劉進只需確保境內安定,等候朝廷的下一步命令即可,對于郡內的其他事情不用插手。
這些日子,他一邊讓岳飛操練兵馬,一邊命人打探冀州其他地方的消息。得知王芬正忙著在巨鹿、清河等地“收復失地”,向朝廷報功,劉進只是淡淡一笑。他對這種虛名并不看重,該是他的怎么也跑不了,并且大仗已經打完了,這些零零散散的功勞也沒有什么大用處,眼下最重要的是積蓄力量,等待時機,王芬想要,給他就是了。
安穩日子過了數日,這天午后,劉進正在驛館中與劉伯溫商議屯田之事,下人忽然來報:“主公,門外有位自稱前上蔡令甄逸的人求見?!?/p>
“前上蔡令?甄逸?”劉進先是一愣,上蔡屬于汝南郡,與中山國相隔千里,怎么會有那里的前縣令來找自己?但轉念一想“甄逸”這個名字,他猛地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無極甄家的家主,歷史上那位大名鼎鼎的“洛神”甄宓的父親嗎?
無極縣正是中山國下轄之地,甄家是當地的望族,以經商聞名,家底豐厚。只是這個時代重農抑商,商賈之家即便有錢,也缺乏政治地位,往往成為權貴覬覦的對象。
“快請他進來。”劉進起身道。
不多時,一名身著素色錦袍的中年男子被引了進來。此人面容清瘦,臉色帶著幾分病容,步履也有些虛浮,顯然身體確實不大好,但眼神卻很清亮,透著商人特有的精明。
“在下甄逸,見過劉將軍?!闭缫莨笆中卸Y,態度恭敬卻不諂媚。
“甄先生不必多禮,請坐?!眲⑦M抬手示意,命人上茶。
兩人寒暄了幾句,無非是些旅途見聞、中山近況之類的閑話。甄逸談吐得體,雖面帶病容,卻絲毫不顯頹態,顯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寒暄過后,甄逸終于切入正題,他放下茶杯,神色凝重地說道:“將軍,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是想為家族求一個庇護,也是和將軍談一樁生意?!?/p>
劉進并不意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甄逸苦笑一聲:“在下出身商賈之家,祖上幾代經商,積攢了些家業。前些年僥幸得了個上蔡令的職位,原以為能靠著官身庇護家族,誰知近年身體抱恙,只能辭官歸鄉。偏偏趕上黃巾之亂,天下動蕩,我甄家雖有家丁護院,卻終究是商賈之身,若遇亂兵或權貴覬覦,根本無力抵抗?!?/p>
他看著劉進,眼中帶著懇切:“將軍是漢室宗親,如今又官居中郎將,手握重兵,威名遠播。中山國能有今日的安定,全賴將軍之力。在下斗膽,想與將軍結為盟友,甄家愿以財力支持將軍,只求將軍能庇護甄家周全?!?/p>
劉進心中了然。甄家有錢卻無權,而他有權有勢卻根基尚淺,尤其缺乏財力支持——雙方的需求恰好互補,確實是一樁共贏的買賣。
“甄先生的意思,劉某明白了。”劉進沉吟道,“只是不知,先生想以何種方式結盟?”
甄逸似乎早有準備,坦然道:“在下長女甄姜,已過及笄之年,容貌端方,性情溫婉。若中郎不棄,在下愿將小女許配給中郎為妾,從此兩家結為秦晉之好,甄家的財力,便是中郎的財力。”(別噴,本書女主默認年紀,多大讀者大大自己說的算,你們說多大就多大。)
劉進微微一怔。他已有正妻馬秀英,其余穆桂英、竇仙童等人皆是妾室,甄逸愿意將長女嫁來為妾,顯然是誠意十足——在這個時代,商賈之女能嫁入官宦之家為妾,已算是高攀,更何況對方還是漢室宗親、中郎將。
歷史上甄家確實擅長聯姻,甄宓先嫁袁熙,后嫁曹丕,都是為了家族利益。如今甄逸主動提出聯姻,顯然是看中了他的潛力。